我身處回廊看不見議事廳裏的情況,但說話聲卻聽得一清二楚,廖天候正問道:“女王陛下,蘇臻的十大罪狀我呈給你已經有幾天了,為何遲遲不見你的表態,我已在第一時間下達通緝令,城門張貼海報緝拿蘇臻和他的同黨,嚴防他再次混入我西南。做為女王你是不是也應該說些什麼,有些事需要你出麵澄清,譬如針對我們的第四條裏,說你長期和他保持淫亂關係,這點你算是承認還是不承認呐。”
常劍道:“廖首卿,請注意你的言辭,你這是和女王陛下說話的態度嘛。”
廖天候道:“我一向就是這麼說話的,一向就是這態度,女王陛下沒說話,雷霸雙卿也沒說話,憑你一個護衛統領也有資格提醒我。雷動天、霸王天,你們說,我是不是一直這麼說話的?”
雷動天、霸王天均是沒吭聲。
常紅玉道:“廖首卿,東之國悍然對東北之國發動入侵戰爭,神使蘇臻協助東北之國擊退東之國,楚南山惱羞成怒炮製這十條罪狀,誣陷神使,汙蔑各國,你難道這麼輕易就會相信,這麼輕易就會上當?有些事是你親自調查和參與的,我正統王室血脈的身份,輔助我奪回王位,這些不都是你的功勞,現在憑他楚南山的一紙捏造,就全部抹殺了嗎?”
廖天候嘿嘿笑道:“當然當然,我當然知道十大罪狀有言過其實之處,我們今天先撇開其餘九條,也不談我的功績,我唯一不服氣的就是說您長期和蘇臻保持淫亂關係。在我心目中你是神聖聖潔的女王,至今未嫁,那一定還是處子之身,怎麼可能和那個淫魔蘇臻長期保持關係,為證明這點,為更好的說服我西南之國數萬子民,我請求女王陛下驗身自證,我連宮中女醫都請來了。”
常劍喝道:“廖天候你太放肆,女王陛下的清白也是你想驗就驗的,大庭廣眾之下驗身自證,這事若傳言出去,丟得是我們全西南人的臉!”
廖天候道:“常劍常統領,怎麼又是你出來替女王陛下說話,在座的雷動天、霸王天哪個身份不比你尊貴,他們都不說,不說就是默許,什麼時候輪到你開口。丟人?好啊,我有不丟人的辦法,今晚就讓我兒廖武絕和女王陛下洞房花燭,大家都別走,明日一早聽信,紅白是非立判,足以堵住天下悠悠眾口。女王若清白最好,倘若已非完璧,那這個虧我兒也吃得明白。”
不等常紅玉、常劍開口,廖武絕道:“爹,這個虧我吃定了,女王陛下的屁股我也擦定了,別說是蘇臻是屎,哪怕是常劍常統領的屎,我也統統會擦幹淨,隻要她現在肚子還沒大就好。”
常紅玉性子再好也忍不住叱喝道:“廖武絕,你太放肆了!給我滾出宮去!”
廖武絕哈哈大笑道:“滾?我哪也不滾,今晚唯一能讓我滾起來的,就是你的床。我爹說話太斯文,愛兜圈子,事到如今整座王宮都在我們控製之下,你們的心腹宮女蘇芙恐怕早已在地牢裏被牢頭弄死,胖牢頭早對她垂涎已久;雷霸兩家的家眷都在地牢,雷動天、霸王天屁都不敢放一個;西南王宮裏姓‘常’隻有你們倆個。常劍的劍再快能擋得住多少人,上次你拚死背著常紅玉逃出宮去,這次可沒那麼容易,繳械投降饒你不死,陛下乖乖聽話去床上等我,才是今晚唯一的出路。”
常劍沉歎一聲,拔劍出鞘,議事廳的氣氛瞬間就緊張到凝固。
廖天候道:“武絕,怎麼說話的!這些事女王陛下會不知道嗎,她是你未來的妻子,是將來國王的母親,他今晚一定要善待她。”
常紅玉淡然道:“你們這是在逼宮篡位嗎?你們真的就不信他是神使,對金殿七國之神沒有半點敬畏之心嗎?”
廖武絕張狂道:“就算蘇臻是神使又如何,我隻知道他就是個凡人,被追殺還是要喊救命,一刀下去腦袋落地同樣要死。就算他現在出現在我麵前,我照樣一刀砍死,就像砍死艾王那樣。七國之神算什麼,他要有神力有法術,就讓他下來殺我,如果他今晚不來,你就乖乖認命,讓我替你好好驗一驗身。”
廖天候道:“武絕又胡說,七國之神是我七國的締造者,如何能不敬畏,他老人家看中的是王室血脈,至於女王嫁給誰這種家務事他沒有理由多管,陛下嫁給你,王室血脈一樣得到延續。”
廖武絕道:“是,父親說得是,我所痛恨的隻是那個假冒神使、淫亂七國、奪我愛妻貞操的蘇臻。”
東回廊裏,藍茜附在我耳邊道:“奪人愛妻貞操的罪魁禍首,你可以登場啦。”
我猶豫了一瞬沒動,就聽議事廳裏常劍道:“不跨過我的屍體你休想碰女王陛下一根寒毛,你若想娶女王陛下就走上前來,贏過我的劍,再娶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