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卿搖頭道:“都不是,是因為這個侍婢長得酷似11年送上金殿的卉公主。”
楚南山微隆目光道:“楚卉子?丹兒從小就愛慕她的美色,卉子不敢跨越姐弟人倫,甘願自告奮勇上金殿以絕情,我當時是讚同和欣賞她這樣做的,如今有個酷似卉子的人出現在丹兒身邊,得寵幸也是正常的。”
三卿道:“我為此事特意去過一趟東南王宮,偷偷看了看那個已被改名為‘卉子’的侍婢,實在是太像,就仿佛是11年前的卉公主又回來了。”
楚南山奇道:“回來了?還一點不老,和11年前一模一樣,這怎麼可能,除非她真練成不老之術。”
三卿道:“陛下,鑒於我們現在正和金殿為敵,凡是和金殿有關的人或者事都應小心防範才是。”
楚南山道:“想必你已經去調查過那個侍婢的身份,有什麼可疑嗎?”
三卿道:“沒有,她本是被富豪收納的妾侍,富豪暴斃後被正室驅逐,流落無依才應聘的東南侍婢,我還詢問過那個正室,正室大罵她就是禍害富豪暴斃的騷媚狐狸精,所以...”
楚南山道:“所以你覺得應該提醒提醒丹兒。”
三卿道:“不僅是提醒,還要派人監視這個‘卉子’,謹防她以色媚主,甚至有更深的目的。不過我們的丹殿下也不是毫無警惕之主,雖一日三幸,但從未將卉子留在身邊過夜。”
楚南山道:“嗯,那就派人盯住這個卉子,一旦有異動,悄無聲息除掉便是,相信丹兒也隻是一時新鮮,玩膩了也就過去,他可不是一個能被女人所左右的人。此外,還有幾天就是我的生日,你們好好準備準備,過完這個生日,我就要開始下一步的行動。”
七國曆301年10月1日。
東之國楚南山的生日,楚林丹一早就去賀壽,喝得酩酊大醉連夜回到東南王宮,招人將楚卉子喚到寢宮,肆意碾壓一番之後酒勁上湧醉得不省人事。
楚卉子等待半個月的機會終於出現,她小心翼翼偷出國王令符,因為從不在寢宮過夜,離開寢宮也沒人懷疑,她立刻找到蘇然和魏穿楊,三人當機立斷馬上展開營救行動,蘇然去宮牆上發信號,魏穿楊和楚卉子直奔地牢出示國王令符,地牢守衛不敢有違,魏穿楊下到二層地牢找到我所在的牢房,打開牢門。
我此時早已虛弱不堪,勉強睜眼認出是魏穿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魏穿楊不顧我渾身腐臭,背起我就朝外走,會合蘇然之後沿著早已製定好的路線朝王宮一側的角門走,沿途想不驚動人是不可能的,國王令符也會有人質疑,何況令符在侍婢手中,雜役背著重犯,宮中護衛立刻就警覺攔截。
危機時刻,蒙夢達從天而降,長刀銀劍殺出一條血路。東南王宮四周宮牆又一次大亂,這次四處放火的人數量是上次的好幾倍,大有攻城之勢,然而宮裏更不太平,負責監視楚卉子的人很快就覺察到楚卉子偷符劫囚,短時間內都調集一隊人放棄沿途攔截,搶先布置到角門附近,蒙夢達和魏穿楊撤到角門卻已出不去,兩人和對方展開一場殊死搏殺。
蘇然在魏穿楊和蒙夢達的掩護下迅速打開角門,角門外恰好趕來的崔龍、辛不辣等人一擁而入,將我、蘇然和楚卉子搶出宮外,楚卉子卻執意留下不走,自己又溜回到宮裏。
雙方在角門內外持續拚殺了一陣,隱士團的強弩手抵達附近的小巷,射出一陣箭雨將宮裏的護衛逼退,辛不辣等人將我和蘇然送上馬車,在強弩手的掩護下眾人登上馬車,可東之國調來布防東南王宮的這批護衛絕非等閑之輩,各個頑強勇武,戰術素養極高,處變不驚,忙而不亂,還不斷有增援加入,有人指揮調配,轉眼分成三組人,一組持盾擋箭;一組反擊弓弩手;一組最強悍的精兵攔截馬車。
馬車眼看就要被圍堵住,蒙夢達高呼道:“我去擋住他們,你們快走!”縱身躍下馬車,揮手回擲寒宮之劍銀蛇信,將劍釘在馬車上,自己雙手持刀,卷起一陣旋風刀光,殺入敵陣拖住追兵。
崔龍道:“他一個人不是去找死嘛,我們去幫忙!”
辛不辣伸手拽住他,拔出銀蛇信握在手裏,搖頭道:“他有自己的使命,知道自己該在什麼時候做什麼,我也會。”
崔龍還是嘟囔道:“你們這是見死不救,他那是逞能。”
馬車疾馳過幾條街巷,基本已擺脫追兵,躲開蒙夢達繼續追蹤的幾名騎手皆被魏穿楊射死,可忽然間四周大霧彌漫,轉眼就伸手不見五指,駕車的賴花生不得不急停勒住韁繩,一籌莫展之際,忽聽小白在黑暗中給他指路,賴花生這才繼續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