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鑾三問道:“你能不能取消和華貞的婚約,讓她改嫁給我。”
我笑道:“改嫁?第一我又沒死,何來‘改嫁’;第二她也沒嫁,何來‘改嫁’;第三,她...她不是你我想象中的女人,也不是你我能輕易駕馭的女人,我和她約定7個月後再談婚論嫁,這個負擔和包袱我不忍心拋給你。”
贏鑾無奈笑著道:“也就是說無論西北、西南還是南之國,我都沒有插一腳的份嘍。”
我的初衷就是來和他周旋,疑惑道:“你已是車馬驛的驛主,坐擁富國之資,你什麼都不缺,為何還要去插一腳七國之事?”
贏鑾反問我道:“你已是藍茜入幕之賓,隨時都能成為西北國王,卻為何要去攪動西南和南之國風雲?和你相比我才是自愧不如,我一個車馬驛的驛主還不如你一個貧民窟裏的鹽商。”
我苦笑道:“我...我也有自己的苦衷。”
贏鑾追問道:“什麼苦衷?難道所有關於你的傳言都是真的,你是七國之神的神使,他給你指派任務,讓你攪亂七國政局!”
我為難道:“這個...這個都是空穴來風,我自己都不信我是神使,卷入王室紛爭純屬巧合,我是個商人,商人的一切都是追求利益。”
贏鑾詭異一笑道:“你和雲間壁虎還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甚至至今我都不信雲間壁虎另有其人,你就是雲間壁虎,可雲間壁虎從小就在壁虎小屋長大沒有接觸過外麵的世界,你又不可能是雲間壁虎!和雲間壁虎打交道能有什麼利益?你必然和霞雲頂金殿有點關係。我就奇怪了,你建議我給金殿送錢,那你建議金道董給金殿送了什麼,最終使得七國戒印敲在你們的求情信上。”
我道:“我也不知道,禮物是金公子準備的,他並沒有來問我。”
贏鑾眯起目光,覷著我,仿佛一定要看穿我的心思才道:“我可以放了藍茜,恭恭敬敬賠錢送她回宮,我還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隻為見七國之神一麵!”
我還沒想好如何回答,木屋外就是一片開鍋煮沸之聲,霎時亂成一團,就聽巴蘇爾大吼大叫道:“誰!是誰突襲我營地,暗殺我的弟兄!”接著又是一陣兵刃相碰之聲。
巴蘇爾撞開木屋門就衝進來道:“不好啦,是隱士團,穆尼黑帶著隱士團的人殺進來啦!”
贏鑾驀地站起身道:“怎麼可能?”話音才落,就聽“啾”的一聲尖利哨音,有東西穿過被巴蘇爾打開的木屋門射進屋裏,“鐸”的一聲釘在藍茜身旁,正是她的漣波劍,漣波劍被捆綁在一支哨箭上射進屋裏。
藍茜伸手握劍道:“贏鑾,我說過你這是引火自焚!”
贏鑾反而鎮定道:“自焚也有你們陪葬...”沒等他有所動作,木屋竟然四麵開花,四麵的牆全部朝外倒下,屋頂飛走。
屋外黑壓壓一群人包圍著,正是以穆尼黑、崔龍、巴猛幹為首的西林隱士團,以及以蒙夢達、魏穿楊、賴花生和夢狐四貓。
贏鑾喝道:“先抓蘇臻!”自己則朝藍茜撲去。
西林割肉王巴蘇爾離開我隻有轉身加一步的距離,等他鐵塔般魁梧的身形才轉過來,我已伸出手指指向他,我並不想殺巴蘇爾,隻是事到臨頭身不由己。
巴蘇爾中指倒地,氣絕而跪地不倒。
贏鑾沒料到巴蘇爾會死得無聲無息,更沒料到藍茜的劍法會如此犀利,非但擒不住她還險些中劍,自己不是她的對手。
此時,他的背劍仆人終於出現,揮劍和他聯手攻擊藍茜,藍茜以一敵二僅一招,魏穿楊的箭已射向背劍仆人。
背劍仆人根本不躲,中劍後還試圖全力協助贏鑾抓住藍茜,隻是他們已沒有機會,夢狐四貓一起動手,抓住背劍仆人的四肢將他拽出戰團摁在地上,藍茜則親自將贏鑾置於劍下。
崔龍上來就給他五花大綁,綁完又去綁那個背劍仆人。
贏鑾轉眼間就束手就擒,從劫持者變成受縛者,他坐在地上環顧四周,自己苦心營地的西林割肉團頃刻間全軍覆沒,目光最終落在穆尼黑身上,哈哈大笑道:“沒想到我最終還是敗在你的手裏,也隻有你能打得我措手不及!”
穆尼黑道:“嗯,你的確敗得不冤,可關鍵是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對巴爾蘇的割肉團營地又太過自信,我隻是派了幾個人進來拔掉幾根符咒柱子,營地的所有防禦就已形同虛設。”
贏鑾這才有所醒悟,注意到夢狐四貓,隆目道:“妖奴!南之國王宮裏殺人的妖奴是你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