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箜箜比我還急道:“他是誰?在哪?”
沈哭道:“他是南之國三卿金氏家裏一名深藏不露的護院武士,至於叫什麼,我可不知道。”
我笑著重複道:“南之國三卿金氏?太好了,我很快就能找到他。”
沈哭又一次環顧寒宮裏的一切,感概道:“我無數次地想過寒宮會是什麼模樣,如今站在這裏才發現,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望著我道,“我是不是該繼續去死了,沈哭不說話,這下真的不用說話,不過...我還有最後一個請求,能不能讓我在霞雲頂上看一眼七國?”
我笑道:“隨便看。”陪著他回到金殿,步出金殿大門。清晨的曙光恰好遍灑七國,沈哭繞著霞雲頂的圍牆轉過一圈,最終回到金殿前道:“還得麻煩你把我的屍體背下去,要不我直接從霞雲頂跳下仙葬湖。”
我笑道:“別別別,你的屍體已經在運往仙葬湖的路上。我隻是帶回你的一縷頭發,紅仙子把你的頭發插在別人頭上,施法借用別人的身體複活你,你若跳下去那個人就死啦。”
沈哭微微皺眉,片刻後也笑道:“明白,金殿裏除了紅紫仙子和你這位七國之神,剩下唯有祭侍妾,你所說‘別人的身體’就是今年的祭侍妾。”
我含笑點頭。沈哭這才縱聲道:“好啦,送我走吧。”
紅玲瓏來到他身邊,伸手一撫,收回沈哭的頭發。
任清溪雙手捂胸,驚魂未定道:“嚇死我啦,他是真的想從霞雲頂跳進仙葬湖。”
我問紅玲瓏道:“以前有這樣做過嗎?把人或者別的從霞雲頂朝仙葬湖扔。”
紅玲瓏搖頭道:“沒有這個可能,霞雲頂上有仙法結界,沒有人能翻越圍牆。你怎麼不問問沈哭是誰追殺你們?他和對方交過手,可能知道他們的來曆。”
我目光一沉道:“不用問我已猜出十之八九,隻是沒想到他們膽子實在是太大,明知我是神使身份,還敢來殺我滅口。”
任清溪緊張道:“是誰?是誰要殺你?”
我搖頭道:“一切隻是懷疑,我暫時沒有證據,可惜撤退得匆忙,沒能留下幾根殺手的頭發。”
紫箜箜問道:“現在打算怎麼辦?行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啦?”
我道:“暫時不聲張、不追究,前後兩次將近七十個人行刺我,當主謀看見我再次出現的時候,恐怕會明白,我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殺得死的。”
任清溪道:“趕緊把寒宮劍士都找出來,保護你的安全。”
我忽然間倦意上湧,揮手道:“你們該跳舞跳舞,該做飯做飯,我...我昨晚在遇刺前睡了葛白芙和常紅玉,又一宿沒睡,累死啦。”轉身回金殿。
紅玲瓏、紫箜箜和任清溪彼此瞧著,紅玲瓏笑道:“葛白芙本來就是祭侍妾,至於常紅玉,為報救命之恩,為報複國之情,獻個身不算什麼。”
我回到後殿在床榻上一躺,還是先發消息告訴賴花生昨晚遇刺、沈哭戰死之事,讓他不要再回西南王宮,直接回貧民窟,沿途還需格外小心。
然後在三人群裏發布沈哭認出來的劍槽照片,@金道董趕緊在家裏的護院武士中找出使用這柄劍的人,接著我又將所有劍槽的照片發給他們,告訴他們寒宮劍士的存在,尋找寒宮劍士是今後我們的任務之一,並宣布西南攻略暫告段落,休整2天後,7月2日我們會進南之國,準備參加公主的七國招婿。
晚間,我又命任清溪抄錄一份西南貴族的私密檔案,特別是廖氏、雷氏和霸氏,凡是覺得有用的,不為人知的小秘密都抄下來,我會派小火箭送去給常劍,協助他們製約三卿,鞏固西南政權。
同樣是這天晚上,賴花生安全回到黃63甲;金道董卻發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他家那個擁有寒宮之劍的護院2個月前已辭職,去向不明,隻留下一個名字,叫“辛不辣”。
我道:“不錯,總算還有個名字。”
七國曆301年6月30日。
我睡了個大懶覺,近十天頻繁往返於貧民窟和西南之間,且絕大多數時間都耗在路上,西南之國還算是近的,將來若攻略東線三國,免不了長途車馬勞頓。下山見到賴花生後又詳細講述前晚的經曆,隨即出門去找穆尼黑。
穆尼黑如未卜先知道:“就知道你會來找我,都在家等兩天了。”
我道:“做為我的顧問你還是很稱職的。那晚追殺我的大批殺手,可有什麼線索?特別是那個‘老大’小個子,揮舞比自己還高的狼牙棒和揮竹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