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朝他友善一笑道:“我就是蘇老板。”
鐵菊花又道:“怎麼又來個金發小鬼?你有什麼能耐,你敢和我撞嗎?”
帥小夥笑望著我,摘下長弓,取出一支箭,箭上弓弦對準鐵菊花,朝我自信地一笑,將臉轉向院外。
鐵菊花道:“你幹嘛,想射...”“我”字尚未出口,帥小夥一箭射出展示一招“聽音盲射”。鐵菊花“啊呀”大叫一聲,伸手摸腦袋,頭頂上插著一支箭,他原本給自己紮了一個簡單的發髻,帥小夥的箭就射進他發髻裏。
我暗自驚歎,不僅是聽音盲射,這麼短的距離,力道控製的恰到好處,射入發髻而不穿過,簡直就是神技。
帥小夥這才自我介紹道:“晚輩魏穿楊,是個新人,精通箭弩雙射,前來混口飯吃。”
我笑道:“你能來就是幫了我的大忙,這有1銀幣的夥食費,大家都有。”
我將銀幣扔給魏穿楊,他瀟灑地伸手接住,道了聲謝,問鐵菊花要回那支箭,自己坐在石墩上看看風景,怡然自得。
魏穿楊才坐下沒一會,門外又進來一位紫麵書生,垂著眉、下拉著嘴角,步履鬼魅,足不沾塵,背後交叉雙劍,瞪著鐵菊花上下打量。
鐵菊花大叫一聲道:“哎呀,又是個紫臉哭喪鬼,我今天注定撞鬼。”
紫麵書生瞧我一眼問道:“是不是進門都是先揍他一頓?”
我心笑道:原來這家夥早就來了,都看在眼裏,不用問也是來吃肉的。我道:“不要傷了他,嚇唬嚇唬還是可以的。”
紫麵書生道:“好,我是蘇老板請來吃肉的。”
鐵菊花朝後退兩步道:“吃你個屁,哭喪鬼你想幹什麼?”
紫麵書生道:“你的頭發亂,我替你修。”
鐵菊花最怕剃頭,連連朝後躲閃道:“不要,不要,不要!”隨手還抓到一根木棍,雙手握住護在身前。
紫麵書生抽出背後雙劍,朝前一縱身,雙手舞劍,動作優雅且流暢,劍光、風聲、人影繞著鐵菊花上下翻飛。
鐵菊花則是一連串“咿咿呀呀”亂叫,像個沒頭蒼蠅似的東撞西撞,最後左腳絆右腳“噗哧”一聲,把自己摔趴在地,木棍脫手,絲毫無損,他朝上頭一摸,反而樂道:“嗬嗬嗬嗬嗬,頭發沒啦,這下真沒啦,說沒就沒,涼快啦,舒服啦,我以後不怕剃頭啦,就找紫麵鬼幫我剃,他原來是個剃頭匠。”
紫麵書生雙劍回鞘,理所當然向我伸手道:“沈哭,謝過蘇老板的餐費。”
我同樣扔了1銀幣給他。沈哭一轉身,也溜達出門。
我心道:要麼不來,要來仨一起來。黑大漢“屠夫”崔龍、射手帥小夥魏穿楊、雙手劍客沈哭,這三個人的搭配還挺正規,崔龍屬於前排坦克,攻高血厚;沈哭是中排劍客,攻守兼備;魏穿楊就是後排射手,精準高攻。穆尼黑給我找的這仨人還真不賴,崔龍憨厚、魏穿楊客氣,沈哭少言寡語,看上去都不是惹事生非的類型。
天黑之後,出去的兩個陸續回來,魏穿楊自備幹糧。
崔龍問道:“中間人說好是15天,我們可是按天結算的,今天算第一天,什麼時候動身?具體要我們幹點什麼多少有點交待吧。”
我道:“今天是22號,24號我的搭檔回來,等他到了我們一起出發去西北之國,具體任務無非就是保護雇主,殺掉敵人,聽從雇主的指揮,其實我不算雇主,雇主另有其人。”
沈哭問道:“幾個人?”他連“雇主”兩個字都省了,言下之意就是要保護幾個人。
我道:“三女三男,雇主和最終付給你們錢的是個女人。”
三人不再多問,各自找床睡覺。
之後的兩日,我的主要任務就是和他們交流感情,頓頓請他們吃飯、洗澡,吃到他們都有些不好意思,三天白拿工錢不幹活。24日傍晚賴花生終於回來,我和他們彼此介紹,賴花生看上去一臉疲倦,在他睡覺前我忍不住問道:“情況如何?”
賴花生道:“除了小火箭出門買吃的之外,三個女人都沒出門,也沒有人來訪,什麼都沒發生。”
我笑道:“多慮了吧。”
賴花生道:“小心駛得萬年船。不行我實在太累,先睡覺,明早準時出發,對了,你記得帶上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