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原和牧湘玉同時飛身落在大鵬身上,感覺腳下踩在一層軟軟的羽毛上。牧湘玉好奇,蹲下身子拔了一根羽毛,放在手心仔細觀看。隻是一個呼吸的時間,羽毛化成天地元氣消散,牧湘玉覺得好玩,幹脆蹲在那裏專心拔羽毛。
“你也上來。”蕭逸指著餘秀說道。
餘秀大喜,縱身躍上大鵬,知道自己的事已然解決,一個外門執事斷不會因為自己的小事去得罪蕭逸這位一峰之主。
大鵬飛得很快,轉眼就到天劍山脈上空。這一次位置較低,徐清原一眼看去,鈞天劍派盡收眼底。目光中有七座高峰特別出眾,比其他最矮的山峰高了幾倍有餘,上麵雲霧繚繞,仙鶴爭鳴,不時有煉氣士操縱元氣從峰頭上空飛過。每個峰頭在平坦處各自開辟了演武場,上麵有弟子在較量法術神通。演武場設有防護屏障,隻見火光衝天,怒龍飛升,又有雷電閃過,卻聽不到一點聲音。
大鵬越飛越低,很快停在一座小山峰上。餘秀曾來過這個山峰,知道這是外門執法堂所在。她是動用關係進的門派,沒有參加入門測試,不是長老弟子,聽以才被一個外門執事刁難。如果她通過十年一度的門派測試,被長老收為弟子,就算隻是個記名弟子,放在外院,斷也不被勒令在家思過一年。想到自己宗派弟子的身份即將恢複,她神情有些激動,眼角有一絲淚光閃過。這次有長老為她出頭,以後她在外門的日子會好過很多。
蕭逸的降臨驚動了執法堂的人,有十餘人從屋中快步走出,這些人修為不低,徐清原在他們身上感受到一縷沉重的壓力,讓他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
能入執法堂的,除了一些關係戶,大多都是煉氣士中的精英,比外麵同階的散修強大不知多少倍。
蕭逸本身是一位長老,又貴為一峰之主,在宗派之內地位超然,甚至有畫像傳下,宗派內的弟子都要記住。執法堂一行人中有一個圓臉胖子越眾而出,恭恭敬敬抱拳說道:“弟子惶恐,未知長生峰主駕臨,有失遠迎,還請峰主降罪。”
“你是外門執法堂堂主嗎?”蕭逸自然不需要跟他客套,直接開口問到。
“弟子正是!”圓臉胖子回道,額頭有汗冒出。
“這個女弟子你認識嗎?”蕭逸指著餘秀問道。
圓臉胖子看了看餘秀,顫聲道:“認識。”
“很好。”蕭逸淡淡說道:“她受了些冤屈,你幫她平反。”
“請峰主放心,弟子一定會給餘師妹一個滿意的答複。”圓臉胖子連忙說道。
蕭逸望了一眼餘秀,餘秀會意,從大鵬身上跳下,落在執法堂大門前。
大鵬扇動羽翼,帶起一陣狂風,載著三人向一座高峰飛去。
蕭逸一走,圓臉胖子急忙跑到餘秀身旁,低聲下氣說道:“餘師妹,師兄以前有眼無珠,得罪了你,今天師兄給你賠個不是。”
說話的同時,圓臉胖子一臉肉疼的掏出一瓶丹藥,遞給餘秀,出言解釋說道:“我見師妹即將成為煉氣士,這是一瓶凝神丹,對蘊魂有奇效,請師妹笑納。”
餘秀不客氣,伸手接下。說道:“師兄,正事要緊。”
圓臉胖子趕緊說道:“師妹不要擔心,既然長生峰主發下話,天大的事也不是事。”隨後壓低聲音問道:“不知師妹和峰主是什麼關係。”
“師兄多心了,之前我和峰主並不認識,他是應了他弟子的請求才跟著來的。”餘秀老老實實說道。
圓臉胖子並不相信,但也不敢繼續追問,轉而問起關於蕭逸弟子的事,當他得知剛才在大鵬身上那兩個武道境界低微的少男少女已經被賜予真傳弟子的身份時,羨慕得要吐血。一位長老名下弟子眾多,真傳弟子卻沒幾位。每個真傳弟子的名額都能讓眾多弟子爭得頭破血流,如此隨隨便便賜予兩個少年,胖子隻能暗中感慨世道不公,天道不明。
圓臉胖子看起來無用,在外門能量卻頗大,在他大力施壓之下,餘秀的事很快查清。那個卑鄙的執事因陷害同門被剝奪執事身令,勒令回家思過兩年,沒有宗派指令不得返回。
餘世傑聽聞女兒宗派身份得到恢複,高興得很,專門在府上擺宴慶祝,一時賓客盈門,好不熱鬧。
餘光介聽到消息,害怕不已,老擔心餘秀從暗處蹦出來猛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