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猛心中暗罵我猜你個頭,嘴上卻說道:“我有眼無珠,冒犯了兄弟,改日再向你賠罪!”說完毫不猶豫,轉身就走。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不敢賭,他一介散修,資源缺乏,進境緩慢。如果徐清原真是宗派弟子,在宗派大力培養下,修為超過他隻是一兩年的事。何況現在他修為高過徐清原,尚且占不到一點便宜,不如先找個台階下了再說。
餘光介成了個光杆司令,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站在原地硬著嘴皮子說道:“二小姐嚇唬誰呢,你一個宗派棄子還能交上宗派朋友。”
“餘光介,你管能我交上什麼朋友!這一年我讓著你是因為我爹吩咐過,你不要讓我像小時候一樣揍你。”餘秀懶得跟他再扯,恨聲說道。
餘光介聽餘秀說到小時候,心下一顫,想起那段不甘回首的往事。他可是知道,餘秀看起來柔柔弱弱,小時候可是個暴力分子,經常將他揍得鼻青臉腫。餘秀長大後收斂性子,不再那麼暴力,她身上那股柔弱的氣質是很好的掩飾。
想要可怕之處,餘光介也是拔腿就跑,好像身後有洪水猛獸追趕似的。
“餘師姐小時候很暴力嗎?”徐清原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道。
“哪有呢。”餘秀說道,聲音軟軟的,的確不像是個暴力女。
被餘光介敗了遊賞的頭致,餘秀想帶徐清原去品嚐一下當地的美食,徐清原也有些餓了,兩人去叫起牧湘玉,小姑娘聽到有好吃的,眼睛放光,於是三人一起出去,東吃一點,西嚐一下,好不開心。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三人還在到處找尋美食時,餘家一個傭人找到餘秀,說老爺回來了,叫她回去。
餘秀也很想知道自己父親是否把事辦妥,招呼兩人回家。牧湘玉還想再吃,徐清原連哄帶騙終於把她擺平了。他也想知道結果。
三人很快到了家,跟著傭人到了客廳。
客廳裏有兩人,一人是餘秀的父親餘世傑。另一人看起來很年輕,劍眉星目,頭上一頂紫金冠,身著華麗紫袍,腳踏星月靴,坐在主座上,靜靜的聽著餘世傑講話。
紫袍青年看見有人進了客廳,目光掃過眾人,最後停在徐清原身上。
餘世傑看到,連忙介紹道:“蕭長老,這位就是徐公子。”
隨後又對三人說道:“愣著幹什麼,快來拜見蕭長老。”
餘秀最先反應過來,躬身說道:“外門弟子餘秀見過長老。”
徐清原也說道:“見過長老。”
牧湘玉學著說道:“見過長老。”
蕭逸點了點頭,向徐清原問道:“這位小兄弟,能告訴我你和徐尚是什麼關係嗎?”
“我知道,我知道!”牧湘玉搶先說道:“徐爺爺說過,他是清原哥哥家裏的仆人。”
“仆人?”蕭逸眉頭一皺,問道:“小兄弟,這位小妹妹說的可是真話。”
“徐伯自小照顧我,是我的親人。”徐清原說道。
“他為什麼叫你來找我,由他照顧你豈不更好。”蕭逸又問道。
“徐伯說受到我父母召喚,要前往次神之地。”徐清原毫不隱瞞說道。
“次神之地!”蕭逸突然站起身,對著徐清原說道:“事關重大,我不得不鄭重些,聽說他給了你一枚鈞天令,給我看看。”
徐清原依言掏出一枚鈞天令,遞給蕭逸。蕭逸接過,仔細檢驗,沉著臉說道:“不是這枚。”
“蕭長老,鈞天令有問題嗎。”餘世傑急聲問道。
蕭逸沒有搭理他,看著徐清原,目光逼人。
“那看看這枚!”徐清原又掏出一枚鈞天令遞給蕭逸。
餘世傑在一旁看得眼珠都要瞪出來,語氣哆嗦道:“沒天理啊,沒天理啊!”
蕭逸接過,檢查片刻,說道:“是我給他的那枚,你怎麼有兩枚鈞天令。”
“一枚是我爹給我的。”牧湘玉在一旁說道。
“既然是他叫你來找我,你可入我門下,得我真傳,隨我在長生峰修行。”蕭逸說道。
“清原哥哥,我也去長生峰,我要跟你在一起修行。”牧湘玉說道。
徐清原不敢做主,看著蕭逸。蕭逸歎了口氣說道:“唉,你們家長輩真不把鈞天令當回事啊。”
徐清原聽到這裏,連忙說道:“湘玉,還不快叫師傅!”
牧湘玉高聲說道:“師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