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清搖了搖頭,這才清醒了一點。細看那人,卻是與自己喝酒的那個老道。
他吃了一驚,忙問:“前輩,你這是幹什麼?”
那人坐在桌上,桌上的東西不知什麼時候早就收拾幹淨了。他低著頭,看著躺在地上的司馬清,並沒有回答司馬清的問話,隻是笑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司馬清努力想抬起身子,卻一動也不能動,四肢疼得厲害,好像全身的經絡被抽去了一般!
他暗暗叫苦,不知自己中了什麼圈套,見那人看著他,便問道:“前輩,我這是怎麼了?”
那人道:“沒怎麼,你隻是被我點了穴道,廢了全身的經絡!”
“什麼?”司馬清大叫道:“我與你無冤無仇,隻是沒有按照你的方法去喝酒,你,你竟然廢了我全身的經脈!你為何這般狠毒,要這樣加害於我?”
“你先不要喊叫。”那人冷冷的說道,“我且問你,這個物件可是你自己的?”說著,從袖中取出一物。
司馬清微微抬起了頭,費力看去,隻見那人手中拿著拿著一塊白玉掛件,中間鏤空,乃是一個水牛的圖案。司馬清怒道:“這自然是我的,是我母親給我的。沒想到你一個出家人,為了這點財物,竟然謀害人命!”
“你母親?”那人聽了很是激動,一下子把臉又湊了上來,問道:“你母親可是姓魏?魏征的‘魏’?”
“不知道!”司馬清黯然的說道。
“不知道?你怎麼會連自己的母親姓什麼也不知道?”那人皺起了眉頭,怒道,“像你這等不孝的兒子,又何必活在世上?”
“我孝與不孝,自有我的父母來管,與你何幹?”司馬清本就惱他,聽他這樣一說,也忍不住惱了起來。
“哈哈哈哈!”那人聽了一陣狂笑,“好,好!果然有膽識。想天地之間,敢用這等語氣和我說話的,你是第一人。就是終南三俠見了老夫,也要恭恭敬敬的。”
那人激動之間,竟然不說“貧道”,而是自稱“老夫”了。
司馬清見那人狂態畢露,知他不好善了了。想到反正已中了人家的圈套,,若想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了。既然如此,索性圖個痛快。於是冷笑一聲,說道:“我的三位師父光明磊落,見你老態龍鍾,便被你的外表所欺騙。再說,他們乃一世的豪傑,怎麼會與你這等人物計較呢?”
“不與我計較?”那人聽了又是一陣大笑,“他們自然不會與我計較,因為他們不敢與我計較。”
“不敢?”司馬清聽了也是一陣大笑,“我的三位師父乃頂天立地的豪傑,隻有想不想做,沒有什麼敢不敢做的!”
那人笑道:“好,就算是他們不想與我計較罷了。我隻想問你,你的母親現在哪裏?”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司馬清說道,“像你這種卑鄙的人,我不會告訴你的。”
“我卑鄙?”那人指著自己的鼻子說,“你說我卑鄙?罷了,也許你說的有道理。但你母親的事我也知道許多,不知你想不想知道?”
“什麼?你知道我的母親?”司馬清激動的說,想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怎麼會知道我的母親呢?”
那人笑道:“我為什麼要騙你呢?難道你不想知道?”
“你知道很多?”
“是的,知道很多。”
“你願意告訴我?”
“自然願意。隻是,你得先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裏?”
“我說了我不知道。”司馬清黯然說道,“我從沒見過她!”
“什麼?你從沒見過她,難道她竟然不在人間了?”那人一把抓起了司馬清,就像抓起一隻小雞一樣。
“不知道!”司馬清的眼裏滿是淚水,說道:“我也不知道,每當我問起時,家父總是非常痛苦,他一直都說‘會有機會見麵的’,但我直到現在都沒有見著她。但我相信,她一定還在人間,我一定會見到的!”
那人放下了司馬清,喃喃地說道:“是啊!她一定還在人間,一定會見到的!”他突然又轉頭問道:“你姓王?”
“不是,”司馬清說道,“我複姓司馬。”
“你姓司馬?”那人道,“司馬長賢是你什麼人?”
“正是家父!”司馬清說道。
“原來你是司馬長賢的兒子!”那人喃喃說道:“原來她還是嫁給了司馬長賢。唉,這也罷了,隻要她高興就好。隻是,你真的沒有見過你的母親?”
“沒有,從來沒有。父親說,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隻留給我這一快牛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