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有人說了聲:“不錯,也是一把好劍。”接著司馬清就感到一陣疾風直撲過來。
司馬清趕忙舞起手中的寶劍,就聽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來物已被他斬落地上。
他不敢怠慢,往旁又悄悄的移了半步。卻突見室中紅光一閃,跟見一道火光亮起,小屋內刹時明亮起來。司馬清卻絲毫不敢大意,眼睛一時適應不過來,他半眯著眼,手中的劍卻握的更緊了。
就聽有人嗬嗬笑道:“你也不必緊張,你看我這個樣子還能傷你不成?”
司馬清這才適應過來,抬眼一看,隻見眼前一張方桌,桌上一根蠟燭,火苗雖然不大,卻足夠照亮了這個小屋。屋內擺著一張小床,小床上坐著一人,長發遮麵,也看不清他的麵目。司馬清再看了一眼自己的腳下,是幾塊木片,原來剛才被自己的劍絞在了地上。
他再往裏麵細看,不由得大吃一驚。原來,這人的手腳之上,都縛著一根鐵鏈。再仔細看看,這些鐵鏈實是一根,鎖住了他的手腳,後麵的一端卻嵌入牆壁之內。
司馬清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這人究竟是些什麼人?
他怎麼會被人用鐵鏈拴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他和無極觀明月道長等人究竟有什麼過節?
正在想著,就聽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小子,發什麼呆呢?想什麼呢?”聽聲音也不小的年紀了。
“前輩實在問我嗎?”司馬清看清楚問話的人正是這個被鎖著的人
“廢話,這裏就我們兩人,不問你我難道是在問我自己?”那人說道。
“我在想前輩究竟是什麼人物。”司馬清老實說道。
“我?”那人哈哈大笑,身上的鐵鏈嘩嘩著響,“哈哈哈哈,小娃娃,我來問你,你來無極觀想幹什麼的?”
“晚輩受明月道長之令,想求無極觀的幾位長老垂訓劍法之道。無意中誤闖了諸位前輩的清修之地,還請各位見諒。”司馬清說道。
“你沒有誤闖。”那人說道,但司馬清卻看不出他究竟有沒有動嘴,“你來的正是地方。”
“你是說就是······”司馬清不確定地問道。
“是的,不錯,我就是你想見的人!”那個蒼老的聲音說道。
“難道前輩就是無極觀的長老?”
“正是。”那人說道。
“但,你的鐵鏈······”司馬清好奇的問,“誰把你拷在這裏?”
“明月,是明月拷我在這裏的。”那人說道。
“明月道長?”司馬清失聲叫到,“他為什麼要銬住你?莫非前輩你犯了什麼清規?”司馬清問。
“清規?沒有!”那人搖了搖頭說道。
“那他為什麼要這樣對你?難不成明月道長以下犯上,要謀害前輩不成?”
“也不是!”門口那人說道。
“那是什麼原因?”
“因為他是受人之令。”
“受人指令?誰的指令?”
這時候,司馬清的神經已經放鬆下來,卻忍不住打了幾個寒顫。這才感到徹骨的寒冷。
那人笑道:“公子不要驚奇,此屋從外麵看乃是普通之極,但其實乃是千年寒玉砌成。公子衣衫單薄,還請把這個披上”
說著拋了一件棉襖過來。司馬清也顧不得客氣,趕忙披在身上。這才感到暖和了一些,緩過了一口氣,問道:“那究竟是誰?誰會下令把前輩困在這裏?”
“我自己!”
“你自己?”司馬清更加奇怪了,不相信地問道。
“是的,我自己,”那個蒼老的聲音說道,司馬清看出這個人靠著牆壁,“不是貧道狂妄,試想當今天下,除了我們自己,誰能把我們用鐵鏈拴住?”
聽了這話,司馬清雖然感到對方有點狂妄,卻也沒有出言頂撞,他想了一下問道,“但你為何要把自己拴在這裏呢?”
“劍!”那個人歎了一口氣,說道,“因為劍。”
“劍?”
“是的,劍!”那人說道,聲音中透出無限的惆悵,也流露出幾許的自豪,人也精神了許多,好像生命中突然注入了許多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