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塵慘慘的被打在地上,盡管腦子嗡嗡的陣痛,卻也知道不能原地趴著,於是胡亂的朝著一個舒服的方向翻滾,那睥睨獸伸出了爪子朝著他猛烈的拍擊,卻都被他險險的躲過。
白雨塵翻滾的時候恢複了思考的能力,這睥睨獸太強,身體仿佛鋼鐵一般,普通的攻擊根本不會有效果,這樣下去,遲早要被他玩死,到底該怎麼辦?
正翻滾著,白雨塵卻感覺壓住了什麼東西,伸手一探,不禁大喜,卻是那個被一然殺死的男子所扔掉的撲刀。原來白雨塵拉著一然光顧著逃跑,再加上叢林裏難辯方向,左拐右拐之下竟是又回到了原來地地方。
那睥睨獸卻是不管,一爪拍住了因為拿刀而緩住了翻滾的白雨塵的背部,一大片血肉連著皮直接被那睥睨獸抓了下來,白雨塵劇痛之下拿刀死命往地上一戳,借著這股衝力整個人躍了起來。正好看到那睥睨獸張嘴吃掉了爪子上的血肉。
親眼看見一隻野獸吃掉自己身上的皮肉那種感覺還真是有些讓人毛骨悚然,然而現在卻不是害怕的時候,要麼殺了它,要麼被殺,現實盡管很複雜,但是更多時候,也就是這麼**裸的簡單。
白雨塵向著睥睨獸撲了上去,在睥睨獸伸爪下拍的時候瞬間分化成了三個人影,那睥睨獸一時間愣住,顯然不明白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白雨塵卻不管那麼多,出刀如電,狠狠的劈在了睥睨獸的身上。
但是隨後而來的卻不是睥睨獸的橫屍和慘叫,而是一連串的火星仿佛那刀真的劈劃在鋼鐵上一般。
白雨塵忍著背上的劇痛,看著眼前若無其事的睥睨獸不禁感到一陣絕望,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裏了?不,還有機會,它總會有弱點,不可能全身都堅硬到這個程度。
睥睨獸卻不會給你思考的時間,再次撲了上來,白雨塵沒有閃避,直接被撲倒在地上,睥睨獸巨大的體重下壓加上背部傷勢與地麵的一瞬間摩擦使得白雨塵痛得渾身發軟,險些手中撲刀也拿捏不住。
那睥睨獸眼看終於逮住獵物,想也不想的伸開大嘴,向著白雨塵的腦袋咬了下去。
就是現在,白雨塵暗道,用盡了最後的力氣,抬手一刀快似閃電的**了睥睨獸的張開的大嘴,那睥睨獸悶哼一聲,卻因為喉嚨被刺穿而沒有叫出來,顫抖了兩下,緩緩的軟倒在地上。
白雨塵廢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渾身都好像散架了一般,背上的傷勢也因為被撲到的摩擦而顯得更加可怖,整個人狼狽倒極點,看了眼地上睥睨獸的屍體白雨塵難看得笑了笑:“我對你的口臭深表遺憾。”
回身艱難的走到一然的身旁,拍了拍一然蒼白的小臉:“你感覺怎麼樣?”
“死不了。”一然咬牙回答著。
“剛才我們還商量著怎麼殺掉別人,結果轉眼間你我就變成了這副樣子,不被別人殺掉就不錯了,世事還真是無常。”白雨塵坐了下來,大口的喘著粗氣,剛才的戰鬥實在是讓他用盡了最後的力氣。
“我們遇到了這樣的情況,其他人也不一定好到那裏去,畢竟叢林生物的密度可是大大增加了,現在想這些也沒用,看看能不能碰上其他人。”一然拄著地艱難的站了起來。
白雨塵急忙起身扶住了她,正不知道往那個方向走的時候,一連串的喊聲由模糊變得清晰,顯然是有人接近了。
“藏起來。”一然急道,兩人趕忙找了個樹叢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