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澤對秦仲海毫不理睬,見司徒臨風站出來說話,立即說道:“司徒愛卿請講。”
司徒臨風說道:“皇上剛剛說您召見小,咳嚴馨兒是為了以她的事跡激勵我等男兒之舉,實乃皇上明智仁德,太師卻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對皇上您的提議置之不理,卻一味的讓皇上處罰為我大慶立功過功勞的奇女子,根本不把皇上您放在眼裏。要說無禮,太師更為無禮。微臣懇請皇上秉公處理。”
剛剛一開口,司徒臨風差點口誤,叫成小馨兒。
司徒臨風一說完,便有一幹官員齊呼:“請皇上秉公處理。”
嚴馨兒知道這是依附楚洛雲的那一方勢力。
而還有一撥至今沒有發言的想必就是白雙宇那一方的勢力。
她偷偷的瞄了一眼白雙宇,卻見他麵無表情的站著,這朝堂上發生的一切似乎跟他一點沒有半點關係。
在大慶這三方勢力相互製約,相互平衡,楚逸澤這個皇帝要想永久的坐下去,那就不要打破它的平衡,可是以他對楚洛雲的做法來看,他並沒有好好的維持這三方勢力的平衡。
從楚洛雲口中嚴馨兒知道楚逸澤一直想收回楚洛雲手中的兵權,隻是沒有合適的理由,而楚洛雲從邊關回來遇到的殺手,正是宮中太後派人所為,雖說太後屬於秦仲海一派,楚逸澤身為太後的親生兒子,太後派人刺殺楚洛雲的行動,楚逸澤不可能不知道。
跟楚洛雲作對的人也是跟她作對的人,所以楚逸澤不是什麼好人,嚴馨兒寧願耍無賴也不會屈尊下跪。
聽完司徒臨風的一席話,楚逸澤眼神暗了暗,他本想找個理由將嚴馨兒扣押起來,然後慢慢套出火炮的秘方,隻是秦仲海辦事實在是太令他失望了,真要找個罪名強加給嚴馨兒實在不足以服眾。
他淩厲的目光直擊在秦仲海一幹官員身上,冷聲道:“太師,對司徒愛卿的話有何異議?”
見狀,秦仲海隻好下跪請罪,道:“臣一心維護皇上尊嚴,為朝廷效力,臣沒有一點不軌之心,請皇上明察。”
“請皇上明察。”秦仲海身後一眾官員齊道。
楚逸澤微微皺眉,有些為難,各有各的理由,兩方人他都不想當麵得罪,眼光放到一臉淡然無波瀾的白雙宇身上,頓時有了主意。
他聲音一提,出聲問道:“丞相一直未發言,就此事如何看待。”
聞言,白雙宇清了清嗓子,溫聲和氣的說道:“臣以為太師說的沒錯,司徒將軍說的也沒錯,嚴姑娘說的也沒錯。”
“丞相何意?”楚逸澤問。
白雙宇舒緩綿延的嗓音,流水般傾瀉而出:“歸根起因是皇上今日召見嚴姑娘一事,嚴姑娘是誰?大慶奇女子也,大多數人隻聞其名未見過其人,對她的性子習慣更是一概不知,太師為維護朝廷禮法皇上威嚴出言喝斥,實屬本份。嚴姑娘是皇上召見的客人,性子奇怪了點,臣也有所耳聞,她也沒有錯。司徒將軍為皇上所思又跟嚴姑娘曾並肩作戰過出聲指責,也沒有錯!既然都沒錯,那何不為化幹戈為玉帛,何樂而不為呢。”
聽完白雙宇的一席話,嚴馨兒在心裏暗暗的說道:“真能扯,比我還能扯,不愧是隻狐狸,哪方都不得罪。”
楚逸澤滿意的說道:“丞相此言深合朕意。”
說完又對秦仲海和司徒臨風說道:“太師,司徒愛卿可有異議嗎?”
司徒臨風和秦仲海互相看了一眼後,雖然心中都不服,但也識時務不繼續僵持下去,同時說道:“無異議。”
聞言,楚逸澤點了點頭,見秦仲海一幹官員還一直跪著,又道:“都起來吧。”
聞言,秦仲海等人起身。
隻是秦仲海看向嚴馨兒時,眼中隱晦的陰狠殺意,嚴馨兒與他對視時,自然看在了眼裏,心底很是不屑。
楚逸澤平緩了秦仲海和司徒臨風之間的爭鬥,他又對嚴馨兒道:“嚴姑娘本是大慶有功之人,今日一見談吐作為真是當世女中豪傑,朕今日召見本就有旨意當眾封賞。”說著對身邊的太監下命令:“來人宣旨封賞。”
嚴馨兒聽到楚逸澤誇她是女中豪傑,心中很是鄙視,剛剛還在為難要不要給她定罪呢,還沒一會兒就變了。
但聽到楚逸澤要封賞她,她立即出聲道:“皇上請慢!”
楚逸澤疑惑的問:“嚴姑娘有什麼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