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了床邊,全身的氣力一下子似乎抽空了一般,癱坐在地上,伸出手觸摸著那張日思夜想的俊臉,心中藏有千言萬語,在這一刻,一句也說不出。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聚!
躺著的楚洛雲努力的壓製自己想要把某個一臉悲戚的人兒,緊緊的摟在懷裏的衝動,以解自己多日來的相思之苦。可他拚命的告訴自己現在不是時候,他想知道,這個女人對他的愛到底有多深。
呆呆的望著那張俊臉許久,嚴馨兒終於有了動作,她從被子內找到了他的一隻手,將手指放在手腕上,她要確認他真的會像外界傳言一樣,中了西域奇毒隻有幾天可以活了嗎?
良久,她放開他的手腕,大腦中閃現的信息是他的體內的毒已入心脈,脈息十分的微弱,若不仔細查看,根本就感覺不到脈象。
這一刻,她心中的僥幸,一下子就到了崩潰的邊緣,緊咬的嘴唇,再也忍不住,嗚嗚的哭了起來,眼淚嘩嘩地直流。
“楚洛雲,嗚嗚,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們不就是三個多月沒見嗎,你怎麼能就這樣毫無生命氣息的躺在這裏,嗚嗚......”嚴馨兒哭著說著,坐在地上將身子依靠在床榻,伸出雙手抓著楚洛雲的雙臂使勁的搖晃,似乎這樣做會換回他的生命氣息。
“嗚嗚,楚洛雲你起來,看看我,我是馨兒,我回來了,你看看我啊.......”她努力的搖晃著他,期盼他睜開眼睛,看看她,可是某人就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任她蹂躡搖晃,他依舊臉色蒼白如紙,毫無生機。
她停止了手中的動作,雙眼朦朧的盯著他蒼白的俊臉,繼續哽咽的說道:“你曾說過要娶我的,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數,我被囚禁在幽焱門,想方設法的回來見你,現在見到了,你怎麼可以躺在這冰冷的床上,嗚嗚,我討厭你.....嗚嗚,我討厭你......”
哭著,她無力的趴在他的的身上,將頭埋在他堅實的胸膛上,伸出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結實的粗腰,似乎想要用自己的體溫溫暖毫無氣息的某人。
在她哭的傷心將她的臉放在某人的胸膛上的時候,某人睜開雙眸,一雙寵溺深情而又帶有心疼的黑眸緊緊看著埋頭痛哭的她。
“對了,我怎麼忘了呢?”嚴馨兒驀地坐了起來,同時停止了哭泣,雙手大方的摸了摸眼淚,望著楚洛雲的蒼白如紙的俊臉,堅定的說道:“楚洛雲,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說著,她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這把匕首是她在幽焱門的寶庫裏拿的,跑路的時候帶在身上,用作防身之用,一路上都沒用到,現在她要用它取自己的血喂給楚洛雲喝。
嚴馨兒抽出匕首的刀刃,看著楚洛雲繼續呢喃著:“雲,既然我的體質是百毒不侵,那我的血就是上好的解藥,一定可以解了你體內的毒,要是解不掉你體內的毒,那我就隨你而去,反正這個世界我沒有親人,跟你下黃泉,我們就做一對鬼夫妻。”
說著嚴馨兒拿著匕首就要往自己的手腕上割去,突然一隻手緊緊的抓住她拿匕首的手的手腕,抬眸對上那個原本躺著的某人的寵溺深情的黑眸,怔怔的愣了好一會兒。
“不許傷害自己。”某人唇瓣微動,好聽帶有磁性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手中的匕首也被某人奪走丟在地上。
這一刻,嚴馨兒終於回回過神來,望著眼前臉色蒼白的某人,眨了眨眼睛,確定不是做夢,然後口中吐出一句話:“楚洛雲,你詐屍了。”
聞言,楚洛雲微微一愣,唇角勾起一絲無奈,再也忍不住心中瘋狂的思念,一把將某個一臉訝異的人兒,緊緊的摟在懷裏,輕聲道:“我沒死,也沒中毒。”
嚴馨兒愣愣的將臉靠在楚洛雲的胸膛上,任由楚洛雲緊緊的摟著自己的腰,鼻尖充斥著熟悉的味道,剛聽完楚洛雲說的話,大腦就像死機般的一下子轉不過來。
良久,她努力的仰起小臉,似是確認般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見狀,楚洛雲心痛的擦去還留在她臉上的淚珠,眼神寵溺,溫和的說道:“我沒事,中毒隻是假象,迷惑外人罷了。”
此時,楚洛雲心中雖然有些自責讓她為了自己流了那麼多淚水,但也讓她剛剛的表現變成甜蜜喜悅充溢著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