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想要的信息,紫華也不為難他們,隻告訴壯漢,毒藥的方子是收集一杯晨間的露水,接著讓他們放下一錠銀子,把菜錢付了,便把他們趕出廂房。
剛好他們走後沒多久,菜就上齊了。
隻是她正想好好享受美食,那個掌櫃卻扭著水蛇腰,扯著手絹朝她走來,還甩了她一大片胭脂水粉,說要為了報答她剛才替她出氣,親手喂她。
聽到她說要喂她吃東西,她笑了,配上她現在這張能迷倒萬千少女的臉,那笑得可叫一個如沐春風。
她朝掌櫃招招手,示意她俯耳傾聽,待她靠過來,她用清冷的聲線,輕輕在她耳旁吐出一個字,“滾。”
掌櫃以為自己聽錯,明明剛才心上人還對著她笑,她不禁勉強露出一抹笑容,側頭看著她。
然而她卻連一個眼神都不賞給她,冷著張臉,一人獨酌。
見此,掌櫃一臉受傷,走一步,又往後望她一眼的離開廂房。
餉午一過,外頭暑氣漸漸有所下降。
紫華一人安靜的把所有菜吃完,用身上所存的銀子,買了幾壺酒,又買了些花生米,問了鄺梨城的何家村該怎麼去,這才租了隻小船,獨自一人乘船在河上飄。
她劃了一會,見河水是順流而下的,也就歇下了,躺在小舟上,任由船向下飄,飄到哪是哪。
駛過了熱鬧的街,過了一座拱橋,隨著周圍的叫賣聲變小,展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幅絕妙的山水畫。
高山聳立,綠樹在石頭上做妝點,不知明的花在綠葉間綻放,留下一簇簇粉紅色,鳥語花香。
有舒爽的風吹過,吹起幾縷青絲。
她難得的露出一抹放鬆的笑,拿起一壺女兒紅,把封布開了,也不拿酒杯,就這麼就著酒壺把酒喝下去。
懶懶散散,不與夏風度。
偶爾吃顆花生米,偶爾又喝上一口小酒,醉臥船頭時,天色已晚,她把小船停在了岸邊,緩緩閉眼。
這一合眼,再次醒來時,已是清晨。
紫華踏上岸,滿足地伸展了一下身體,這才重新上船,拿起船漿,住岸上的淤泥輕輕一撐,繼續順流而下。
就這樣,飄至一個有些破舊的小村,瞧見岸前有一顆巨大無比的柳樹,她才把船停下。
上了岸,她直奔當頭的一間茅屋,踏上布了些綠痕的石階,她走至竹製的籬笆牆,透過已變黃的竹片,可以看到茅屋的門開著。
“請問有人嗎?”
她站在門前大喊著,不多時裏麵傳來一聲清脆的女聲。
“來了。”一個把頭發簡單地挽起來,頭上沒有一根珠釵的女人走出來。“請問有什麼事嗎?”
女人話說著,瞧見紫華那英俊的麵容,不免有些不好意思的垂眸。聽見她說話,複又抬起頭認真的看她。
“你好,在下姓肖,敢問姑娘昨天是否碰上了三個對你不懷好意的壯漢?”
提起昨天的糟心事,女人秀眉一皺,不過很快便舒緩了,畢竟帥哥當頭,她不想給他留下什麼負麵印象。
“是有這麼一回事,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