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餘肖很快就排除了這個可能,因為這匹狼其實是被同伴驅逐的傷狼,從它一瘸一拐的步伐上就可以看得出來,而且這匹狼把尾巴夾在身下顯得十分恐懼,因為狼是冷血的動物,一旦有好幾天沒有找到獵物,它們便會吃掉自己受傷的同伴,從它的表現看,這匹傷狼為了活命還跑了很長的一段路。
古人有話‘饑不擇食’,現在可不是一個同情心泛濫的好時機。
想到這,餘肖便按耐不住自己,沒等這匹狼靠近便把標槍投了出去,打了個空後又把野狼嚇得轉頭就跑。
剛要上桌的食物突然要飛了,身為廚子兼食客的餘肖急紅了眼,撈起腳下腦袋大的石頭就扔,沒想到不偏不倚的剛好砸中逃跑的野狼,野狼疼得嗷嗷叫,卻跑得踉踉蹌蹌,餘肖趕忙撲了上去對著它最脆弱腹部揍了幾拳,直到野狼不在掙紮的時候餘肖方才鬆了口氣,平穩了有些紊亂的呼吸後便拖著狼的屍體到火堆前。
“就是可惜了沒帶鹽。”餘肖一邊用彎刀將狼開膛破肚,一邊喃喃自語的發著牢騷。
狼這種動物整天換著地方向獵物打襲擊,這種奔波的日子讓它們身上幾乎沒啥脂肪,厚硬的一層皮下盡是實肉,剝了皮除了內髒後,用溪水衝幹淨上麵的血跡就算清洗得差不多了。
之後餘肖又挑了一根新長的粗樹枝,這是以防被火烤斷,削尖樹枝了後穿入狼身,而隨著火焰的溫度烤幹肉裏的水分後,陣陣香味開始彌漫開來,還沒有熟透的時候就引得餘肖撕下一塊火底下的肉,雖然沒有調味的鹽巴,但依舊不影響餘肖的食欲。
可就在餘肖忍不住情緒哼著小曲的時候,後麵突然就響起一陣急促的破空聲,可以感覺得到速度非常之快,餘肖帶著驚疑迅速的回頭看去的時候,一個黑影近乎貼著臉飛了過去。
回過神來剛要對著黑影開罵,但後麵又是一陣撕開空氣的聲響,而且更為尖銳和迅速,餘肖眉心一皺,回身就想要給一拳,不過幸好是腦袋先轉過去的,發現這次飛過來的並不是人影而是兩道銳利的劍光,急忙仰身躲開,不過卻踢到後麵火堆,差點一個踉蹌就坐上去了,雖說最後穩住了身子,不過火堆上麵的美食卻是被碰倒了下來。
緊跟劍光的兩個白色身影緩緩的降落,兩道劍光如同附有生命一般分別圍繞在他們四周,眼光落在餘肖身上的時候明顯帶著一絲驚訝,顯然是沒想到這麼晚了還會有人待在這。
“你們利刃不是向來獨行嗎?現在也會夥同作案了嗎?”身著白色長袍的兩人中看起來稍為年長的笑道,話裏帶著濃濃的嘲意。
“師兄可不能這麼說!”另一個白袍少年接話道,接著把目光放在餘肖身上,“打一條狗是打,打兩條也不差這麼一下。”
本來第一印象就不好,如今兩人的話更是讓餘肖生恨,也從話裏大概了解了這幾個人的關係,穿著夜行服的自個一撥,兩個白袍的是另一撥,白的這一撥正用以多欺少的方法追著黑的這個,而也正因為如此,黑衣人的身上已經帶有了幾道被劍劃過的傷口,可想而知剛才已經交過了手。
“你們兩個倒還一點臉都不要,兩個追著一個跑還以言語羞辱別人,還把我也給帶進去了!”餘肖擠出一個鄙夷的眼神。
“你...”稍年輕的那位白袍少年作勢就要衝向餘肖,卻被他的師兄攔了下來。
“不管他,先從另一人的手上把東西搶回來!”年紀稍長的師兄一邊說話,一邊迅速的打了個手結,圍繞在身旁的劍刃收到指令後也是立刻向黑衣人襲去,速度快得令人咂舌。
黑衣人顯然也不是個善茬,見到迎麵而來的劍光後,眼神頃刻間變得凝重,腰間的匕首瞬間握在了手上,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匕首在他的揮動下阻擋著對方劍刃的進攻,但緊接著又一把劍刃繞到了黑衣人的身後,黑衣人又隻能轉身迎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