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裏的黃沙,欲欲躍試的禿鷲在上空肆意的飛翔,等待著下一個人的死亡。
在這荒漠之中的村寨有如待在地獄中的一般,熾熱時常不是為了食物而犯愁,每一個村民無不都是骨瘦如柴,發著悲鳴,有如行屍走肉一樣。可多半都是老弱病殘。
哐當——
幾位有如饑餓的豺狼一樣欺淩這一位可憐的少女,撞碎了不少瓷器,而她自己身上多處都被割傷,禿鷲急忙趕來停在屋簷上興奮不已的等待送上嘴的美食,舌頭不停的舔著僵硬的鳥嘴。
“哼,臭丫頭。說你把你那個殘廢了的父親藏哪裏了?”
少女害怕的蜷縮著身子,淚水滑過她幹巴巴的肌膚,顫抖的聲音懇求道:“我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爸爸他已經死了,求你們不要這麼做?”
“什麼?在這裏的人基本都是老弱病殘,天天要和天上那些討厭的禿鷲搶食物,倒還不如救濟我們這些可憐人呢,也算是你父親此生積累的善德。”
看著些人麵獸心的人,少女顯的更加害怕。自己還隱約接的前些日子一位孩做了和自己的一樣的事情,最後被這些村民活生生打死,他的屍體連同他家人的屍體被她們充當食物。死了都得不到尊重與救贖。
自己也很清楚在這裏生存基本都是依靠死屍皮肉和血來生存,年輕有力氣早就逃亡他鄉,隻留下我們這些可憐人日日夜夜的麵對死亡。
這些人見那女孩還是和之前那位小孩子一樣死活不肯,也沒有必要在對她客氣了。
“臭丫頭是你自己不識好歹,那就別怪我們不給你生路了。”
說著那一幫人向著少女撲麵而來,少女那一刻意識到自己的已經到生命的重點,那那時候的場麵一樣,自己會被他們分食掉,剩下隻是一具白骨。
“啊——”
一位男子毫無察覺的發現自己被完整的切成了兩段,可這裏隻有石頭哪來的鐵器?可已經沒有時間讓他們去思考這個,其他人也同樣的一把無形的劍殺死,攤在了血泊之中,等待已久的禿鷲蜂擁上將屍體上的人一塊一塊的撕扯下來,吞入腹中。
而那少女發現自己沒有死,看見屍體也沒有任何的恐懼反倒已經習以為常,她不停的沿著口水,身體不由自主的爬向那屍體也想從禿鷲的嘴裏搶來幾口肉來緩解自己的饑餓。
就在顫動的小手即將觸摸到屍體的那一刻,一隻禿鷲狠狠的啄了她脆弱的小手,血流淌出來,那疼痛感深入骨髓,想哭卻流不出淚水,隻能發出聲音那聲音又是如此的低沉無力。
站在他麵前的男子伸手將他拖到一間屋子裏,從自己破爛的衣衫裏掏出一包幹糧,那女孩看見食物直接伸手躲過幹糧,打開一看是一大塊自己從未見過的肉,可自己根本顧不了去管這是什麼,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起來。那少女被肉噎著了,那男子遞給她一袋水,可那看著像水一樣透明的液體倒入嘴裏,那刺激人的感覺實在難以接受,直接從嘴裏噴出來。
等她自己吃完後,摸摸小肚子,自己是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的食物,隻是那水有點難以下咽。回頭看看那為恩人,發現是一位衣著邋遢,身上的披風都是大小不一的破洞口子,腰間別著的兩把劍都是很幹淨,頭發淩亂像雜草一樣的大叔,身上散發著臭味兒,可對於她而言這已經算自己見過最幹淨的人了。
“你吃飽了?”
“恩,謝謝你的給我吃的,不知道剛剛那是什麼肉?不像是蜥蜴人也不像是禿鷲肉,更不想是人肉不過剛剛那難喝刺激人的水又是什麼?我現在嘴裏還是那股味道,頭都感覺有些昏昏沉沉的。”少女摸著頭搖搖晃晃。
“那是我前些天吃剩下的羊肉而已,至於那水其實是酒,因為我是江湖人。”大叔說。
“什麼?你是江湖人?”少女情緒十分激動,“那你能帶我出看看外麵的世界嗎?”
“你很想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大叔問。
“恩恩,我不想再待在這裏了,我唯一的親人也不再了,已經沒什麼可以留念的,每一天都要當成最後一天過這種感覺真的很痛苦。”少女可憐的看著他。
“這到也是,在這種環境下你等活到這麼大已經很了不起了,說不定你長大了還是個大美人呢?我也不虧此行。”大叔說著。
“太感謝你了,我叫李戈,恩人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蕭天清,以後你叫我主人就好,你的命是我救的,你的命也就是我的,以後你的一切都得聽我的,你就是我的一個隨身奴隸,奴隸是什麼意思你懂吧。”
“我懂,奴隸的意思我父親告訴過我,奴隸的命是最不值錢的,最沒有自由的,對主人的一切都要言聽計從。”李戈激動的情緒絲毫沒有降下來,反而更加活躍,隻要能夠離開這裏不管讓她做什麼都沒問題。
“好了,我們出發吧。”
蕭天清帶著李戈騎上自己的馬狂奔而去,之前那幾個人已經隻剩下了白骨被沙塵漸漸淹沒。
幾日後,二人來到了一座城池,哪裏十分的熱鬧,看見自己朝思暮想的世界,李戈的情緒旺盛的在街市上東奔西跑,活蹦亂跳的指著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