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出去了，就別再進來了。”門老頭終於開口了，語氣倒是極為平靜，聽不出喜怒。
楊淼正準備邁出的腳又縮了回去，轉頭看向了老頭，門徒各自不高，目測還不到一米6，而且長得也十分精瘦，跟個葡萄幹似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雙手的袖子幹脆都剪掉了，也不拉扣，胸膛就這麼著，露出了像是排條的肋骨，胡子倒是留得長長的。
好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隻是渾身上下這味道......楊淼在腦中瞎想著，但也不敢說出聲，這種人看起來一定就是思維不搭邊的那種，自己還是別多嘴，問好就趕緊走人，胃中依然是翻江倒海，臉上卻擺出無所謂的樣子，答道：“是這樣的，門先生，我就是有一點問題想請教一下，是李醫師推薦我來的......”
還不等他說完，門徒的柴手就揮了揮，看著楊淼已經發青的臉色，嘴中低喃道：“你們這些人怎麼一個個過來都是這麼一副表情，有問題就慢慢說，幹嘛一副便秘的表情，語速慢一點，你這聲門先生倒是聽著不錯。”門徒慢吞吞說完，轉身又想楊淼勾了勾手，示意楊淼跟上來。
“就您這身毒氣和怪脾氣，怪不得李醫師會和你鬧翻。”楊淼心中腹誹著，隻好跟了上去。
走進藏書館，轉過幾個書架，一片空地出現在了書架的中心，地上還擺著幾張桌子椅子，來到了這裏，楊淼明顯感覺空氣好了很多，而且自己應該已經習慣了......習慣了胃痛。
門徒隨意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同時還退給了楊淼一把椅子，從懷中掏出了一隻煙鬥，嘖了一口道：“說吧。”
要不是老頭渾身散發著惡臭，楊淼還真想好好坐下來和他說說話，可越靠近老頭就越是感到難受，隻好長話短說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與門徒說了一遍，說罷，楊淼看了看此時的門徒，正翹著腿，身子窩進了椅子中，嘴裏還不時地吐著一陣陣煙圈，楊淼很懷疑他到底有沒有在聽自己說話。
等楊淼停了下來，門徒還在那悠悠然地抽著煙，直到門徒打了一個噴嚏，頭腦好似一下清醒了過來，向楊淼眨了眨眼，徐徐開口道：“那好，你過來，再說一遍，我給你做個記錄。”
楊淼有些不明白，他明明是過來求門徒說的，怎麼現在倒成了自己說了，有些不滿道：“等等，坐什麼記錄，你還沒給我解釋清楚......”
“解釋，你不是過來記錄備案的嗎，要什麼解釋？”門徒似乎比他更糊塗。
楊淼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可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繼續問道：“你不是專門研究柯族的嗎？怎麼不能解釋我的狀況，我體內的柯族到底存不存在？是男是女？能不能分離？”
聽了楊淼一連串的疑問，門徒的反應頓時大了：“什麼解釋，我比你還想要解釋！天知道你這是什麼狀況，關於柯族的研究才剛剛起步，備料在案的一共不過數十個，又沒一個和你情況一樣的！你想要答案，信不信我當場把你給解剖了，快給我記錄去，老頭我待會還有事，我可不想遲到！”
被莫名其妙地反噴了一臉，楊淼心中也是十分氣憤，既然門徒這老家夥沒有自己想要的答案，楊淼覺得自己也沒理由再和他爭論下去了。
“告辭不送！”楊淼起身丟下一句話就準備離開。
“走走走走走。”門徒緊跟在楊淼身後，甩著手掌，趕著楊淼離開，身高緣故，視線在楊淼腰身出轉來轉去，直到他一雙眼看到了楊淼腰上露出的那劍柄，眼中頓時發出了金光。
“等等！”老頭一躍，單手又抓住了楊淼的肩頭，可這次卻分外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