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74:看走眼,被算計(3 / 3)

她一下子從榻上跳起來,動作別提多利索,殷洛猛然就伸手去抓她,葉清歌被她按得起不來,胡亂就用手撓她,然後一下子抓掉了她臉上的麵具。

麵具掉落,她的真容自然也露了出來,葉清歌眼前一亮,死盯著她:“真的是你,聶傾城……我就知道你會來!”

被看到了真麵容,殷洛半點不怕,卻是手上的力道加重,掐著她:“說,若靈在哪裏?素衣的死是不是你做的?”

葉清歌臉色漲紅,不住掙紮:“死……也不告訴你……我死了……我就讓風若靈……給我陪葬……”

殷洛手上的力道一下子鬆開,緊扣著她的雙肩:“說,若靈在哪裏?”

終於被鬆開,得了自由,葉清歌劇烈咳嗽幾聲之後,眸中忽然就有了光芒,大叫一聲:“淩香,還等什麼!”

殷洛一回頭,便看到身後的角落裏,突然竄出一個人,並且那人不知道手裏拿的什麼,直接就朝她的眼睛丟去。

躲閃已經來不及,眼睛一痛,頓時什麼也看不見,然後,她聽到了淒慘的呼救聲,奪門而去。

很快,視力恢複,殷洛急忙追了出去。

葉清歌的路線,竟然是一路延伸至慕長情的書房。

自從不睡寒玉園之後,慕長情一直是宿在書房的,這會兒她往書房衝,答案不言而喻。

殷洛看著她離開的方向,忽然就眸光一狠。

素衣已經死了,若靈不知所蹤,她還隻是個孩子,她絕對不允許葉清歌朝風若靈下手!

這個葉清歌絕對是個心狠手辣的,殺起人來半點不含糊,她可不會因為風若靈是孩子,便不對她下手。如今,她已經被算計,陷入她的陷阱中,一旦慕長情知道她用這樣的手段對付葉清歌,她的下場必不會好過,所以為今之計,不論結果怎樣,她至少要先救出若靈!

主意打定,手指一動,摸到了腰間的槍,殷洛握著槍,立刻瞄準了她們,隨後快速扣動扳機,隻聽得震天的兩聲槍響,前頭狂奔的二人一下子跌倒了下去。

她別的方麵比不過前世,那是因為身體的不同,但是槍法對她而言,閉著眼睛,她也等瞄準方向,所以,絕對準確無誤。

很痛,但不會死!

她知道慕長情的人很快會來,必須搶時間。

她快速上前,將槍頭對準葉清歌的腦袋,冷聲道:“說,風若靈在哪裏?如果你不說,我一定在王爺到來之前,殺了你!”

她的眸子狠得像是一把刀,葉清歌隻是稍稍猶豫一下,她便將一根珠花拔下往她脖子上刺去。

脖子被紮出了血,饒是葉清歌算盤打得再好,這會兒也被嚇住了,當即求饒道:“我說……在城外,十裏坡的一個破廟裏……別殺我……”

殷洛收回珠花,將槍往腰上一別,半點不猶豫,迅速轉身,朝黑暗奔去。

翻牆,離開,她速度飛快,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爺成心幫她,在經過一個巷子的時候,她聽到了別人院子裏麵的馬叫聲,當即不含糊,用珠花打開了鎖,然後,騎了馬,飛快離開。

城外十裏坡不算太遠,離離都隻有十裏路,殷洛馬不停蹄,在路上的時候,她一邊騎馬一邊將槍支解體,如今槍已經暴露,她不想這東西落入慕長情手中,便一路飛奔的同時,將解體的東西拋往各處。

沼澤,田野,池塘,不可能再有人知道它的存在了!

天下著零星的雨,殷洛一路狂奔,總算是到了十裏坡。

十裏坡雖然是個地名,但是根本就不大,一眼可以望到邊,殷洛找到了破廟,果然一眼便看見了破廟裏麵躺在地上的風若靈。

她迅速過去,將若靈抱了起來,喊她:“若靈……若靈?”

風若靈緩緩睜開眸子,看到是她,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抓著殷洛的手道:“姐姐,有壞人,快跑……”

殷洛看著她髒兮兮的臉蛋,直接拿出一根珠花解開了纏在她身上的鐵鏈道:“我知道,你先走。”

不費吹灰之力便開了鎖。殷洛抱起風若靈便往外走。

馬兒還在破廟外,殷洛將風若靈往馬上一放,同時從懷中拿出一張銀票塞入風若靈懷裏道:“若靈,素衣姐姐死了,所以,你跟著我,隻會危險,姐姐保護不了你們,隻能要你自己保護自己了!銀票,你到了安全地方再換,這些東西,你上路後拿去當了,足夠盤纏,記住,離開離國,不要回來!”

她將身上的所有飾物都給了風若靈,風若靈直接被嚇傻了,呆呆的看著她。

殷洛解釋不了太多,也許從一開始她就不該將她從外頭帶回來。

事到如今,她隻能讓她走。她最終還是明白,身無所係,才能放手一搏。

一掌拍在馬兒屁股上,馬兒立刻在夜色中疾奔了起來,若靈喚了她一聲“姐姐”,聲音出口,立刻便被雨水衝得聽不見,殷洛朝她擺了擺手,輕輕勾唇笑了起來。

雨水之中,馬兒逐漸遠去,不久之後,山下上來了五六個人,不見慕長情,但賀仁賀心明顯在列。

“得罪了,王妃!”

賀心上前來,示意她上馬,殷洛沒有反抗,側身上了馬背之後,看了一眼風若靈離開的方向,身體一放鬆,竟突然就從馬背上摔了下去,嚇得賀仁賀心失聲驚叫。

醒來的時候,是晚上,腳上上了沉重的枷鎖,身後是冰冷的地麵,她頭暈目眩地看了一眼四周,又閉上眼睛,再睜開,這才看清,這是一間鐵籠子,也就是說,她身處地牢裏。

緩了好一會兒,她才算蓄了些力氣,坐起身來,靠在冰冷的壁上。

嘴巴幹得厲害,牢門口的碗裏卻沒有水,殷洛閉著眼睛緩神,良久睜開眸光來,這才看清周圍。

的確是牢房,不過她左右兩邊都是空的,角落裏倒是關了個人,不過離得著實有點遠。

她又閉起眼睛。

她知道自己是發燒了,不過,這裏是地牢,是不可能有什麼環境的。

燒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她又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四肢依舊發軟,腦袋卻總算是清醒了些。

入目看不到任何人,除了遠處關著的一個人。

他的身形看起來像個男人,不過背對著自己,也不知道他的長相。

牢房門口的破碗裏放了一個饅頭,一點水,應該是她昏迷期間,獄卒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