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晴靜靜的望著三女笑作一團,平淡的眼神,有著淡淡的笑意。
也許這才是這個年紀應該有的快樂,而自己背負的東西卻有些多,以至於除了虛偽的微笑外,隻剩下苦澀。
自己沒有機會去愛,當然也沒有機會選擇,隻因為自己的父親欠下了巨額的高利貸。
夏晚晴猶記得開學的那天,母親偷偷的遞給自己一張存折——裏麵有一萬塊錢。
母親說:“晴兒,拿著,好好上學,將來你的命運由你自己掌握。”
那一晚,父親喝醉了,女孩獨自一人踏上去學校的末班車。
沒有淚水,沒有離家的苦澀,有的隻是對父親的無限憎惡。
父親是一個酒鬼,當然更是一個賭鬼。
他整日整夜的在外麵跟人家賭錢,每次都是輸得精光,然後喝的醉醺醺的回家。
他喝酒後最喜歡耍酒瘋,每次都是將母親和自己毒打一頓,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解開他心裏賭輸後的怨氣。
她恨他,從高中開始,就拚命的讀書,希望有一天離開這個家,離開那個給自己留下的隻是傷痛的地方。
後來,她真的考上了南湖大學,錄取通知書到達的那天,父親沒有在家。
母親偷偷的塞給她一張存折,家裏最後的一筆錢。
她哭了,發誓以後一定帶母親離開他。
坐著火車看窗外的風景,她的眼淚禁不住的流了出來。
可能沒有人看見,除了他。即使自己已經將頭偏過車窗,可是他還是看見了。
他遞給自己一張紙巾,紙巾有淡淡的香氣。
“為什麼哭?”
他問道。
“跟你有關嗎?”
雖然他給過自己紙巾,但這並不能表明他可以詢問自己的私事。
“嗯,每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傷心都與我有關,因為她們都是因為我而傷心。”
他狡黠的笑道。
她覺得他有些自戀,她也承認坐在對麵的他很優雅,有淡淡的邪氣,不過這並不能掩蓋他自戀或者狂妄的姿態。
”對不起,我想我不是你說的那種女孩子。”
“我知道你不是,所以才會遞給你紙巾,當然這種紙巾我不會輕易送給女孩子的,你是個例外。”
他望著她,眼中有著濃厚的興趣。
“謝謝你的紙巾,不過我累了,不想說話。”
她望向窗外,覺得自己好多了,不會那麼傷心了,火車已經遠遠的離開了那個家,如果能夠稱作家的話。
她開始閉目養神。
“你是南湖大學的新生吧!不介意的話,我想邀請你參加一個新生派對,或許能幫到你一些什麼?”
他見她閉上了眼睛,繼續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是……”
夏晚晴吃驚的問道。
他笑了,一副理所當然。
“我猜的。”
他像奸計得逞的陰謀家一樣,眼角微眯著。遞給她一張請柬。
“去不去由你,到校的那晚我會去接你。”
她沒有說話,隻是望著那請柬,精致的封麵,華麗的舞會,上層人的生活,也許通過一張小小的請柬就能窺得一二。
也許是一個機會。對於生活在那種環境下的孩子,是多麼渴望能一躍過龍門,小麻雀枝頭變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