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如果你可以的話,你救救我吧,這裏太可怕了,我真的快要堅持不下去了。”葉蘊遠聽到商柏翠的哭聲,情緒也崩不住了,他伸出手掌掩住自己的臉,呻吟著,“我真的不行了……”
“……”
“好,媽知道了。蘊遠,不管結果如何。我一定不會放了葉景摯的!”商柏翠最後對著葉蘊遠保證一句,才走出了這個可以消磨人鬥誌和生氣的地方。
她出了那地方之後回到葉宅就立刻進了葉厲的書房,大聲地對著葉厲懇求道,“老公,你救救蘊遠,救救蘊遠行不行!”
葉厲本來正拿著毛筆在一張宣紙上寫著什麼,聞言隻是手抖了一下,然後一言不發地繼續揮動著手中的毛筆,直到描畫完這幅字的最後一個字,才放下了筆,肅著臉問道,“你不要忘記了你的身份,記住,作為葉家的女主人,永遠不要大呼小叫!”
商柏翠在說完那句話之後,就在一旁抽抽噎噎,她好幾次都忍不住想要打斷葉厲手中的事,可是到底沒有那點膽子,她的身子瑟縮了一下,淒慘地說道,“今天我去看了蘊遠,你,你知道景摯對蘊遠做了什麼嗎?”
“不管做了什麼,也是蘊遠該得的,做了那麼不聰明的事,就不該算是葉家人。”言下之意不是責怪葉蘊遠殺了人,而是殺了人不知道掃尾,最後被人抓住了把柄。
“可是,他總歸是你的兒子啊。”即使隻是聽了一句話,商柏翠的心就已經灰了一半了。
葉厲給她的回複隻是冷酷的:“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到關於他的任何消息。”
商柏翠對於眼前這個自己追隨了將近二十多年的男人,最終失望了。她的一腔怒意無法釋放,最終決定先報複葉景摯,這個時候,可是她手下根本就沒有什麼可用之人,也幸好於斯年和葉家不和的消息傳的紛紛揚揚的,他也時不時地給葉家下絆子,她有聽說過這個人。所以她找了一個機會,搭上了這個人。
兩人暗地裏作了計劃,她在明麵上卻是對葉厲重新恢複了小鳥依人,仿佛之前隻是她的一時衝動。
葉厲到底對她還是很有些感情的,所以在她的暗示之下,也就將葉景摯叫回了帝都。
精神病院的人許多都是葉景摯的人,他怎麼會不知道商柏翠去過的消息,如果不是他刻意的安排,她根本連見這一麵的機會都不可能有。
所以葉厲一發話,他就扯著湯宛一起回了帝都。走的時候,臉上甚至還掛了一些詭異的笑容,讓看在眼中的湯宛的心都不自覺地顫動了幾下。
他溫和地吻了湯宛一下,才轉過了頭看著飛機外的景色。湯宛其實並不一定要跟著自己去帝都的,不過雖然他有自信於斯年不會再在申市動手,但到底還是覺得把人放在眼前更安心一點,想著無可無不可的心思,就把人一起拎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