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摯其實早年已經去過南極,湯宛一路跟著他也非常安心,什麼事都不需要操心,隻需要選選滑雪服的款式之類,偶爾葉景摯還會跟她講一些注意事項,她聽得也仔細。
最後登上巨大的抗冰郵輪時,葉景摯又買了一堆藥,其中有一盒暈船藥,這是他之前沒有準備的,這次任何裝備都比之前要充分點。
“希望你用不到。”葉景摯把藥放進包裏。
“我肯定用不著,我身體素質一直很好。”湯宛已經戴上了一頂橡皮粉的帽子,顯得皮膚格外白嫩,一雙水亮亮的眼睛也更加倔強可愛。
“但願如此。”葉景摯說。
從烏斯懷亞搭乘郵輪前往南極點,需要橫穿近千公裏的德雷克海峽。湯宛剛上郵輪前的信誓旦旦很快被海上的狂風巨浪擊垮了。
她暈船了。嚴重的眩暈感讓她手腳無力,如果不是葉景摯一直抱著她,她覺得自己可能徹底暈了過去。
葉景摯給她服了暈船藥,湯宛兌著船上的開水喝了下去,然後才舒服點過來,靠在葉景摯的懷裏不想起來。
“花錢找罪受。”她說。
葉景摯同意她的看法,摸摸她的額頭:“但如果想看到平時看不到的景物,想跟自己喜歡的動物們零距離接觸,是不是要付出點代價?”
湯宛淚眼朦朧地點點頭:“對。”
葉景摯笑,俯下頭吻了吻湯宛的眼皮子,溫柔至極:“好了,我出去看看,另外拍些好照片給你,好嗎?”
湯宛點頭。
一個習慣冷漠倨傲的男人溫柔起來,殺傷力是十足,湯宛看著葉景摯走出船艙包房的背影,心口一道暖流泛濫成災。
葉景摯出去後,她也沒事情做,就拿出手機看看,打算轉移暈船的注意力。
晚上,德雷克海峽依舊狂風巨浪,奧特萊斯號郵輪繼續向浮冰世界前進。湯宛也稍稍適應了郵輪的顛簸,起來與葉景摯一塊兒到餐廳用餐。
郵輪上都是去南極觀光探險的人,有黑人、有白人,還有幾張亞洲人麵孔,大家彼此不熟悉,但坐下來也能聊天說話。
有個年輕人講了一個有趣的笑話,惹得眾人哈哈大笑,湯宛聽得似懂非懂,最後在葉景摯的翻譯下,也笑了起來。
夜裏休息入睡,湯宛暈船,兩人自然在同一個船艙包房,在同一張床上相擁而眠。
兩人睡一會,說一會話,再睡一會,再說一會話,她和他什麼東西都聊。
聊了很久,側著頭看著眼前嬌俏的女人,葉景摯的呼吸漸漸地重了起來,要不是顧及著湯宛的暈船,恐怕他早就隨心所欲了。此刻他卻隻能用一種非常渴望的眼神看著湯宛,低啞開口:“湯宛,先幫我一次好嗎?”說完之後,他的滿腦子被一團團燒起來的雜念弄得心猿意馬起來。他捏著湯宛的手心,最後再次湊過頭,細細啃咬起女人的嘴巴,繾綣而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