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是這麼說,湯宛到底有些不放心,想了想還是親自去機場送了葉景摯。

“你小心,我等你回來。”她不放心地對男人叮囑道。

“嗯,最遲明天我就回來了。”男人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碰了碰,然後就轉身走了。

湯宛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葉景摯的背影一會兒,剛想轉身走人,沒想到竟然看到李紛徽拖著一個行李箱從另一邊的出口走了出來。

她低著頭,明顯心緒不佳,甚至都沒有看見近在咫尺的湯宛。

湯宛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叫住了李紛徽。

李紛徽聽到她的聲音,飛快地伸手擦了一下自己的麵部,然後才麵色如常地抬起頭來,“湯宛,你怎麼在這裏。”

雖然李紛徽竭力地想表現出正常的情緒,但是她今天素麵朝天,和湯宛之前每次見到她妝容精致的模樣不同,眼眶又是分明紅紅的,湯宛又哪裏不知道她是為了什麼。

“景摯今天早上要飛去帝都,我來送送他。”

大概是才到葉景摯今天去帝都是為了什麼,李紛徽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情緒又被重新勾起了傷心事,她急急忙忙地轉過頭,用後腦勺對著湯宛,帶著鼻音問道,“湯宛,你有紙巾嗎?”

“有。”湯宛急急忙忙地從包裏掏出自己一疊紙巾,然後從裏麵抽出一張,遞了過來。

她確實有些局促,雖然李紛徽不是因為她的原因而哭泣,但是就這樣將一個哭泣的女人拋在人來人往那個的機場,她到底還是有些不忍心,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對方。

她幹幹地安慰了兩句,發覺身邊走過的人開始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到底有些站不住了,隻能小心翼翼地問李紛徽,“你吃早飯了嗎?我們要不找個地方去吃早飯吧……”

李紛徽已經擦幹淨了剛才情不自禁湧到自己眼眶中的淚水,卻十分嘴硬地說道,“剛才風迷到我的眼睛裏了,我們走吧。”

“嗯,風確實挺大的。”湯宛識趣地回答道,然後伸手拉過李紛徽的行李箱,“走吧。”

李紛徽點點頭,然後跟在湯宛的屁股後麵上了車。

湯宛看到這樣的李紛徽,不能說沒有一點哀歎的,畢竟她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身為李家的繼承人,又沒有重遇讓她牽腸掛肚的於斯年,整個人精致而美豔。那個時候的湯宛,才剛剛嫁給葉景摯,不能說沒有自卑的。

可是因為所愛非人,即使現在已經成為了李家新一代的當家人,李紛徽在深愛的人和別的女人結婚的這樣一個時刻,甚至都沒有辦法在他所在的城市待下去,而要匆匆地如同逃跑一般地,帶著淚來到了申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