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宛被逼的發急,心念急轉之間,她忽然抓住林佩的胳膊大聲說:“我有個地方,我有個地方讓你藏身,我父親的之前的老家在蘭市有一個老房子,很多年沒人住了,房主的名字也不是落在我身上,你躲到那裏不會有人能找到你的。”

林佩麵露驚訝的聽湯宛說完,低頭沉思了片刻問她:“在蘭市嗎?”

“嗯。”湯宛點點頭。

隻過了片刻林佩猛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急步往裏麵的房間走去。湯宛呆了一下,馬上也跟著走過去。

裏麵的房間是一個臥室,有床有衣櫃,很普通的裝飾,床上甚至擺放著齊全的床上用品,看起來就像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的房間,湯宛進去的時候裏麵的衣櫃門已經打開,林佩正從裏麵提出一個運動包,他把包往床上一扔,回身胡亂的從衣櫃裏拉出一件羽絨服一邊困難的往身上套一邊急促的對湯宛說:“你也趕緊找件衣服穿,我們沒有多少的時間,四海說是二十分鍾就一定是二十分鍾。”說到這裏他穿衣服的姿勢忽然停頓了一下,他在說話的當口,湯宛已經找出一件很厚的羽絨外套正往身上套,看見他忽然停下來,並且臉上露出鄭重思考的神色,不禁手裏的動作慢了一下,疑惑的向他看去。

林佩呆的心思在電光火石間忽然“啪”的亮了一下,他恍惚著自言自語的輕聲說:“其實不用二十分鍾,他給我留了逃命的時間。”轉瞬他又看向一邊的湯宛眼裏迸射出亮光,大聲急促的說:“快,四海沒有做絕,我們說不定還有一條生路。”

湯宛聽著林佩的話,心裏升起一點逃生的希望,手上的動作也加快了幾分,看見林佩往衣袖裏伸胳膊困難還伸手幫了他一把,晃眼的燈光下兩人都慘白著麵色,急促的呼吸間林佩抬頭看了她一眼,他的眼底一片黯沉,眼神意味不明。

沒有時間可浪費,兩人胡亂套上衣服後就急急出了門,臨出門時,慌亂中林佩還把急救箱也帶上了。

兩人倉皇的出門搭上電梯,電梯裏慘白的燈光下他們各站一個角落,臉上的神色都是複雜,老舊的電梯運行中發出“哢哢”的聲響聽在耳朵裏更是讓人覺得淒涼,驚慌。

兩人的目光在狹小的空間裏碰撞在一起,林佩的臉色已經一片灰敗,嘴唇也是慘白,他忽然嘶啞著聲音說:“對不起,我不能放了你,我隻能保證無論最後的結果有多糟糕,我也不會讓你陪我上路的。”

湯宛把頭轉到一邊沒有吭聲,林佩說完後也看向電梯的門不再說話。

電梯門來到負一層,隨著“叮咚”一響電梯的門向兩邊滑開,外麵是空曠昏暗的停車場,一陣讓人反胃的汽車尾氣的味道夾雜著未知的恐懼撲麵而來,兩人對視一眼,林佩率先走了出去呀。

外麵的空間光線幽暗,照不到光的陰影裏仿佛蟄伏著危險,給人巨大的心理壓力,出了電梯,林佩返身把急救箱塞進湯宛的手裏然後拉起她的一隻手臂越走越急,最後停在一輛白色的本田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