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宛愣神的時光,車子已經到了警局門口,葉景摯在停車的地方停好了車,然後偏頭捏捏氣鼓鼓的湯宛,說道,“我馬上就出來,你在門口等我吧。”

湯宛將自己的臉從他的指縫中解救出來,然後點點頭同意了,雖然不知怎麼地,她特別地想要進去看看此刻的葉蘊遠是一個什麼模樣,會不會和前世的葉景摯有相似之處。一樣的鐵證如山,一樣的無人相救,來自同一個父親,他們會一樣嗎?

可是她不敢開口,因為葉景摯明顯要進去問他什麼事情的模樣,她生怕自己剛一提出來就被駁回了。

葉景摯將湯宛的猶豫開在了眼裏,沉吟了一會,然後說道,“下次你有機會見到的。”他側過頭,靠近她的耳垂,低聲說道,“我想我才是你見過的最好看的犯人之一,不管你有沒有見過葉蘊遠此刻的樣子。”

“誒……”湯宛詫異地驚呼了一聲,驚訝於自己的心思竟然被葉景摯看的一清二楚,不過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葉景摯已經開了車門,徑直地入了警局。

這幾天葉蘊遠已經被換了好幾個地方,現在已經到了淩隊的轄區,隨著調查的深入,他們愈發覺得他的嫌疑越來越大,所以他就被帶到了這裏,進行深一步的審訊。

葉景摯走到警局門口的台階上,沒有猶豫地邁步走了進去,這是他今生第一次走到這裏,前世的時候他當時是被拷著走進去的時候,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被決定了命運,想起前世那個時候的種種經曆,縱使是他,也不免有些唏噓。

迎麵走過來的人讓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正是淩隊,兩人隔著兩米站定,然後看著彼此,都沒有說話。

一個是對自己之前冤枉葉景摯的固執多了些變扭,而葉景摯則是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前世這個人盛氣淩人的審訊質問自己的時候模樣,雖然這一切現在都由葉蘊遠受著了,但是他到底還是多了些異樣的情緒,幽黑的眼眸中起了一絲波瀾,又飛快地被壓了下去,快的仿佛根本就沒有發生過,離他距離挺遠的淩隊當然並沒有發現。

葉景摯朝著淩隊點了點頭,然後就要朝著裏麵走去,誰知剛和淩隊擦肩而過,他就開了口,“我為我之前冤枉了你道歉,不過,我想你也不是絕對無辜的,畢竟葉蘊遠私下裏幹了些什麼,想來都瞞不過葉大少的眼睛吧。”

“我一直都說了,沒有任何根據的話,請淩隊你斟酌著再說出口,不然到時候再冤枉了什麼人,不是每個人都如同我一般這麼好說話的。”話音剛落,葉景摯也沒有等待淩隊的回答,就快步地朝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