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葉家和林家的淵源還頗深,真要扯起來能追溯到他們太祖那一輩,當然這淵源不是好淵源,他們周林兩家是世仇,這說起來年代久遠,葉景摯也不太清楚裏麵真正的緣故,不過到底還是還沒有撞上的必要,這些年他在國內的生意從來沒有和林家對上過,生意也還做的順風順水,隻是不知道林佩這個時候找上他到底是為的什麼。
葉景摯心思流轉也就是瞬間的事,他臉上一點也沒有表露,帶著和林佩一樣的笑容,說的也客氣:“同樣久仰,早就聽說過您的名字,但一直沒有機會拜會,今天確實是幸會了。”
林佩久久沒有放開葉景摯的手,態度無限的親密:“不敢,不敢說起來葉先生要長我幾歲,我倒是應該尊稱您的。”
“哪裏哪裏,大家隨便一點,還是不要拘謹的好。”
“這是最好了,看來葉先生並不像是別人說的不苟言笑呢,我看倒是頗為平易近人。”
兩人相視“哈哈”一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有多好。
湯宛分出一半心思聽著他們在那虛偽的客套,慢慢就揮杆越過了他們。走出去幾十步,眼看著和他們拉開了一點距離,她回身望向葉景摯,停在那裏擺出要等他們的意思。
葉景摯分心和林佩說著話,但眼角也注意這湯宛的方位,他見湯宛回頭看他,稍稍不著痕跡的抬了抬下巴,意思是讓她先走。
葉景摯對著的兩個人哪一個不是人精,葉景摯的動作微小,可也都清楚的看在眼裏,兩人都轉頭看向湯宛的方向,還是那個劉主任先回身詢問:“那位是?”他有這樣一問其實也正常,他們這些男人平時帶在身邊的花瓶就沒有湯宛這樣的,先不說她長相如何就葉景摯這對人的態度也讓人奇怪,平時他們這些能帶到這裏玩的女人,那都是來伺候應景的,人也大都是活泛玲瓏的性子,這要是葉景摯的伴,按理來說應該是跟在他身邊的,他們都說這會話了,按說早就該過來打招呼了,可他們分成兩攤,那女人也是個清高冷漠的樣子,沒一點把他們放在眼裏的意思、
葉景摯的意思是不想讓湯宛和這兩人對上的,她知道湯宛的性子,著眼前的一些事,她現在還應付不了,她過來除了難受沒別的好處,所以他狀似隨意的應付著眼前的人:“啊,那是內人,平時在家驕縱慣了,少了禮數,您多見諒。”湯宛正在往前走,遠遠飄來的一句“內人”把她驚的腳下拌了一下,心髒也是忽然“碰碰”的跳的飛快,半天定不下神來。
“內人”兩字如小石投深潭,雖動靜不大但到底是激起了陣陣漣漪,湯宛覺得自己心亂了,剛找到一點打球的樂趣也蕩然無存,接下來每一次揮杆都亂七八糟,剛才教練費心教她的那點心血算是都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