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撐著從床上坐起來,床上一片狼藉,片片汙跡,她的臉止不住紅了又紅,終究還是扭頭選擇了忽視。
從床上下來,走動間還可以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順著大腿往下滑落,她按開浴室裏的燈,明亮的光線下一切都纖毫畢露,巨大的落地玻璃裏,湯宛怔怔的看著自己,身體上到處是紫色的斑痕,胸前背後,蝴蝶骨上,脊椎,臀部,所有隱秘的地方都沒有放過,而她的臉上泛著紅暈,眼睛紅腫雙唇豔紅,透著情·欲的味道。終於無力的跌坐在地板上,男人如野獸般的偏執強悍,血腥陰冷的警告終於讓她從身體到心理徹底的屈服。
從浴室裏洗了澡,由於沒有帶睡衣進去,湯宛身上圍了一塊浴巾就走了出來,很意外的是本以為已經熟睡的男人,此時卻半坐著身子靠在床頭,掉落到地上的被子也蓋在了他身上,葉景摯看著她眼神清明沒有一點疲憊困倦的意思,湯宛看著他的方向立在原地沒有動,兩人隔著半個房間互相望著對方靜默不語,男人的眼神不在如先前一般陰冷暴虐,清冷中帶著平和,湯宛的眼神也不如以往一般閃爍躲避,一種怪異但平和的情緒在他們之間流轉。
有那麼一會後,男人掀開身邊的半邊被子開口說:“過來,睡覺。”
湯宛走過去,背身躺進男人的臂彎裏,出奇的乖順,她背對著男人眼睛看著窗外的天空,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她感覺到自己在有變化,她知道自己在屈服。
被子裏,男人赤·裸的身體緊貼著她,環繞在她胸前的雙臂雖不肌肉搏張,但她卻知道它們可以在瞬間爆發出巨大的力量,男人的一隻手在她胸前來回摸索著,最後終嫌浴巾礙事,一把抽出來扔到地上,胸前的兩方柔軟終於被分別掌握,男人從身後把頭埋進她的頸窩處,他的聲音有些含糊:“睡覺。”帶著些任性的命令,湯宛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這一夜睡的格外安寧,中間連夢都沒做一個,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大亮,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還在無意識之間昨晚的事情在腦子裏過了一圈,五分鍾後湯宛習慣性的從床上翻身坐了起來,被子從身上滑落,身上的斑痕依然觸目驚心,隻是已經不再覺得疼痛,身邊已經空無一人,浴室裏有“嘩嘩”的流水聲,走廊裏傳來走動聲,大概是鍾點工過來打掃衛生了。
她起身,走到衣帽間,正在那裏呆愣間,鏡中自己的身後出現葉景摯的身影,剛才在穿衣服的時候,男人圍著一條浴巾大刺刺的進來,沒說什麼當著湯宛的麵就解開浴巾毫不避諱的換衣服。
從剛才起兩人之間就靜默著誰也沒說話,埋頭做著自己的事情,葉景摯在湯宛身後低頭扣好襯衫的扣子,扯過一條領繞到她跟前把領帶塞進她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