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葉對此沉默了好幾分鍾，終於憋出了話來，“你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大概不知道，前一陣子，於斯年和李紛徽徹底結束了聯係，李紛徽同時也要求李家的人不要再提供給於斯年任何的幫助，即使他是李老爺子的義子，但是當家人畢竟是李紛徽，你說李家的人到底會選擇聽從誰的？”
“我……”李一葉之前也難得的接到了李紛徽的電話，但是她到底是拒絕了，李紛徽當時也是因為到底對於斯年狠不下心，對於李一葉的行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那也不可以成為……”李一葉還想要狡辯，湯宛卻不想多說了。
“一葉，夠了，我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我也不想要再多說什麼，我隻想要問你，當初我父親快要出事的時候，你有沒有提前收到什麼消息？”
“我……我……”李一葉的臉色一下子白了下來，對於湯宛的問題根本就無從回答，但是湯宛已經從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她的臉色一下子就灰暗了下來，“一葉，我隻想問你一句，這麼久下來，我不說對你有沒有做過什麼值得你感激的事情，但是我終究還是沒有得罪過你吧，請問你當時到底是抱著怎麼樣的心態來麵對我即將要失去自己的父親的事情的？”
“學姐……”李一葉的聲音有些顫抖，“我不能心軟，如果您的父親不死，死的就是我的家人了，於先生這個人很危險，我承認我是喜歡他，但是我更害怕他的手段，我隻能保持沉默，對於這件事，我確實要對你抱歉。”
湯宛的心並沒有因為得到李一葉的道歉而得到絲毫的緩解，她的嘴角不自覺地溢出了一抹冷笑，“我覺得我們也沒有必要再質問下去了，你走吧，我們這個小律所請不起您這樣的大神。”
李一葉是紅著眼眶走出辦公室的，見到她這幅模樣，幾個憐香惜玉的青年律師紛紛走了過來，急切地問道，“喲，小葉子，你這是怎麼了，剛才被湯姐訓了？”
“沒事。學姐今天恐怕心情不是很好，我沒事的。”李一葉並沒有立刻說出自己要走的話，仍然不予餘力地破壞著湯宛的形象。
湯宛其實也知道李一葉沒有對自己說實話，隻是她有些累了，也不想要再深究了，既然知道幕後黑手是誰，她也不想要再多費唇舌了。不管怎麼樣，李一葉做的再多，也不可能得到於斯年，而離開了律所的她，對於於斯年而言，也會完全失去利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