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摯倒是沒什麼反應,隻是飯吃的很少。

菜也基本不怎麼動。

中間那些侍應生在服務的時候,特別的安靜,哪怕是撤換桌子上的空碟,也是紋絲聲音都不帶發的。

原本宴會上還是亂糟糟的呢,湯宛的大姨夫忽然就覺出怪異了。

他們這些人也不是沒參加過大場合,但是這樣的服務還真是頭回遇到。

那些女服務生也額外的顯眼,都是一米七的個子,個頂個的漂亮。

湯宛的姨夫有點喝上臉了,說話舌頭就有點大,在那直說:“還是這種地方服務好啊,光說隨便吃吃就六萬六呢,要不是我認識這個地方的大堂經理啊,這個福壽間都不見得能訂上。”

隻是話音剛落,湯宛的那個舅舅就奇怪的說了一句:“不過這地方這麼熱門,怎麼我今天來的時候看見裏麵空蕩蕩的啊。”

這話一出還真引起共鳴了,旁邊桌的人都跟著附和著:“哎,是啊!我們來的時候,也覺著這個地方可靜了呢,看著燈倒是都亮著呢,可是從大廳到到一個人都沒碰見!!好像整個酒店就咱們在吃飯似的……”

湯宛下意識的就往葉景摯那瞟了一眼。

他倒是斯斯文文的,臉上的表情一點都不帶變的,那副低眉斂目的樣子,就好像這事兒跟他沒關係一樣。

湯宛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關子。

她正說低頭喝一口湯呢,忽然一個念頭就在她腦子裏爆了出來,這家夥該不會是把整個酒店都空了下來,隻為讓他們吃這一頓家宴吧?!!

湯宛瞬時人就呆了一下。

倒是她一直這麼看著他,葉景摯終於是回看了她一眼,他不著痕跡的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湯宛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尤其是她那個舅舅還得意的把手腕上的手表炫了一下,在那顯擺的說:“這是我剛買的表,西鐵龍的,打完折還要五千呢!”

大概是想找個墊底的,也不知道是倒黴催的還是怎麼的,她這個舅舅偏偏就找上這個葉景摯了。

估計是看他長相斯文,又那麼年輕,也就刻意的來了一句:“對了,你手上戴的什麼啊?你看看咱兒這個,進口表……”

葉景摯也不把表露出去。

他吃飯的時候手是不會撐著桌子的。

像是這樣的大呼小叫的更是想都不用想的。

偏偏現在就有這麼一位把手撐在桌子上大呼小叫的在跟他說話。

湯宛臉都綠了,趕緊的說她這個沒眼色的舅舅:“你幹嘛啊,喝多了是吧?”

此時的葉景摯倒是很隨意的坐在座位上,淡淡的看了眼湯宛。

湯宛手捂著額頭的直發愁,心說她家這波親戚丟臉的都要刷新下限了。

等吃完飯準備走的時候,湯宛簡直跟要刑滿釋放了一樣。

倒是這麼一走,家庭聚餐裏的那些極品事兒又來了。

因為她姨夫喝了酒嘛,所以很快就有三四個親友在那主動的說要送大姨夫一家回去,那副熱絡巴結的態度明顯的讓人看了都不忍直視的。

倒是湯宛跟她媽照舊被人冷淡著,也沒人過來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