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紛徽坐在女性朋友的副駕駛座位上,表情失落。
她忍了忍,終於還是開了口,勸說道,“紛徽,不是我說你,他都快要結婚了,你又何必在這個時候上趕著去,你堂堂李家大小姐,要什麼沒有,幹嘛在他身上吊死?”
“我知道,昨晚隻是我給自己的最後一次機會罷了,他拒絕不了我,可是卻可以拒絕得了他自己。既然,他真的隻願意給我一夜的機會,那我也不會再糾纏他了,他想要去做什麼,就去做吧。我,李紛徽,以及李家,都不會再插手其中。”
“那就好。”聽到李紛徽終於下定了決心,她這才終於放鬆了心神。
“說起來,葉家二少的婚禮是不是還有一個月就要舉行了,他好像和於……”她頓住,看了李紛徽一眼,生怕又勾起了李紛徽的心思。
李紛徽勉強一笑,從包裏掏出一個煙盒,長指從裏麵抽出一根香煙,點燃了之後,才慢條斯理地,“沒錯,舉辦完葉二少的婚禮,再過兩個月,他也就要結婚了。”
李紛徽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的平靜,隻是在平靜之下掩藏的痛意即使是坐在她旁邊的朋友也感受到了。
於斯年將近淩晨才總算回來,他今天處理完事情之後,就被周家的一通電話叫了出去,周家小姐想要先試試婚紗,到時候好叫人去國外定製。
於斯年坐在沙發上,看著已經換上了潔白婚紗從更衣室中走出來的周家小姐,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起李紛徽帶著淚意在自己的身下哭泣的表情。
他感覺自己的心裏非常的刺痛,周家小姐走到自己的身邊問他的意見的時候,他也隻是勉強地笑了笑,回過神稱讚了一聲好看就罷了。
回到了家中,沒有任何的意料之外的,屋內空無一人,走近臥室,床單,枕套已經被鍾點工換過了,他梳洗了之後躺在床上,心中的涼意漸漸地蔓延開來。
他的心裏不是沒有猶豫,還是終究還是被心裏的仇恨淹沒開來。
如果不是葉家,他根本就不用勉強自己去娶周家的人,李家老爺子也不會阻攔自己和紛徽在一起,他本是天之驕子,卻因為有些人的私心淪落在這個地步,這個仇,不能不報,他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又哪裏還有反悔的餘地。
葉景摯一直派人盯著於斯年的動靜,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雖然不能知曉個十之八九,但他本來就是極其聰明的人,又如何猜不出其中的名堂。
於斯年他已經派人查了很久,雖然他的掩藏幾近完美,但是人隻要是活在這個世界上,就不免地會留下痕跡,他的身後確實有很大的勢力,為他抹平了許多事情。
可惜,就像湯宛是他的軟肋一般,隻要是和李紛徽聯係上的於斯年,還是難免地沾染上了世俗的氣息,放鬆了自己的警惕。
其實於斯年這個人他還是挺欣賞的,不過,要是連自己的婚姻都要舍棄,自己喜愛的女人都要被放置在一旁的話,他想,還是可惜了一點。
葉景摯的對於葉厲並不比於斯年少,可是他並沒有打算靠著聯姻的方式給自己贏得籌碼,雖然這種方式會加快速度。不過他並不著急,有些人,有些事,到了時候總會得到該有的懲罰,人生在世,不過短短幾十年,又何必為了自己仇恨的人放棄了自己的快樂,得不償失的事情,葉景摯經曆了一世,便再也不想再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