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歌劇。”他麵容波瀾不驚,漆黑幽深的眸子裏卻有些意味不明的神采,沉聲道:“乖,再睡一會兒,我很快回來。”
他冰涼的手摩挲著她的小臂,湯宛覺得涼,躲閃著將胳膊抽了回來,嘟著嘴有些不高興的樣子:“不回來陪我吃午飯麼?”
他沉沉一笑,高挺的鼻尖輕輕蹭了蹭她精致挺翹的鼻頭,提出一個建議:“讓季簡過來陪你?”
湯宛連忙擺手,“不用了,季簡應該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吧,不用麻煩她。”
葉景摯定定注視著她,冷厲俊美的麵容上神情微冷,沉聲道:“你是我的夫人,也是經緯的女主人,我不希望再從你這裏聽到‘麻煩’這兩個字。無論是對我,還是對經緯的任何人。我不喜歡,記住。”
自從兩人結婚之後,他已經很少用這種嚴厲冷漠的語氣和她說話了。
湯宛心頭一沉,知道他說“不喜歡”,那就一定是真的對自己的行為或者說法不滿。
她有些尷尬,見他臉色不大高興的模樣,忖度了會兒,於是壯了壯膽,手纏著他的脖子一通撒嬌,“我沒有拿你們當外人,老公不要生氣。”頓了下咬咬牙,一副做出了個重大決定的慷慨嘴臉,“唔,我今晚、今晚幫你洗澡嘛……”
她估摸著葉景摯是不會拒絕這樣的額提議的,果然她對葉景摯的了解到底還是沒出什麼錯,這個提議落地之後,過了不到兩秒,男人冷沉的眉眼間就浮起了幾絲若有若無的興味,黑眸盯著她道,“幫我洗澡?”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也沒有往回收的道理。湯宛嬌小白皙的身子羞成了煮熟的小蝦,腦袋埋在他懷裏,聲若蚊蚋地嗯了一聲。
他沒有片刻的遲疑,頷首,“好,等從歌劇院回來。”
“……哦。”
湯宛悄悄抬眼端詳了一番葉景摯的麵色,見他眉目間的戾氣已經褪盡,便知道他已經不生氣了,不由稍稍鬆了口氣。
葉景摯離開主臥之前,湯宛的全身又被他親了個遍,等他離去,她早已經疲憊不堪,躺在床上很快就重新入睡。
再次醒來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左右。
她起床又洗漱了一下之後走出臥室,陳姨便將早餐送了出來。她打了個哈欠在餐桌前坐下,拿起筷子開始認認真真地喝粥。
之前她手臂脫臼,吃飯洗臉穿衣刷牙全都是葉景摯親自照顧她,如今自己動手吃飯,這種感覺暌違已久,甚至讓她覺得有些新奇。
同時,她有一點點不習慣。
湯媽從外麵走了回來,看到湯宛懨懨地吃著飯的模樣,不由地多了一些不滿,可是她雖然從陳姨的口中也知道湯宛的情緒已經從昨晚的詫異之中和緩過來了,到底還是有點擔心。
她走近湯宛,把手包放在餐桌上麵,然後在湯宛的身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