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期盼通話順利,他們可以順利找到葉蘊遠的地點。
背上的棉麻衣被冷汗濕透了,他的臉色越來越白,咬緊下唇,隻覺得一顆心都被攥得死緊。異常難熬的十五分鍾,仿佛等待他的,即將是末日的宣判。
終於,在分針劃過12這個數字的刹那,一陣歡脫的手機鈴聲撕裂了死寂的空氣。
男人將裝置接入完畢,抬起微微布上薄汗的俊臉,朝徐爺點了點頭。
他死死瞪著來電顯示上的那個“無”字,深吸一口氣,半晌,劃開了接聽鍵,一開口卻是萎靡小心的語氣:“葉,葉先生·····?”
幾句話過去,對方的語氣和言辭都很正常,看樣子,並沒有發現他已經通風報信的事情?
徐爺稍稍放心幾分,拿著電話,語氣堅定地,“你說的事情我記住了。但是你得答應我,事成之後必須確保我們完好無損,不然我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如願的。”
男人的聲音,很冷,很沉,從聽筒裏傳出,令人不自覺地遍體生寒,“徐爺放心,我向來是一個很講信用的人。”他像是極警惕,很快便要求掛斷電話,道,“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徐爺含糊地應了一聲。隨之是剛才那個男人的聲音,冷冷冰冰,“好了,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我會再聯係你。”接著便切斷了連線,盲音嘟嘟傳出。
徐爺咬緊下唇,將內心翻騰的緊張咽回肚子裏,看了眼通話時間:1分57秒。
她看向陌生的男人,片刻之後,男人摘下了耳機,沉聲道,“在北郊。”
季簡的麵容沉冷比,她看向沙發上,那個從始至終,沉默不語的男人,恭恭敬敬而又寒意凜然道:“先生,已經派人帶上藍姿了。”
湯宛心頭微驚。
季簡的這幾句瞬間讓她無從明白葉景摯的打算,已經帶上了藍姿?他們打算做什麼?,
葉景摯微微頷首,緊接著,周印鴻,季簡已經收好東西轉過身,邁開大步走出了會客廳。
思忖著,她抿了抿唇,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對麵沙發上坐立難安的老人,忍不住出聲安慰:徐爺……”
徐爺心神不定,隻是敷衍地對著對方扯了扯唇。
“徐爺,你不用擔心,等一下他們就會把葉蘊遠找到的。”湯宛搜腸刮肚地找尋寬慰人的說辭,最後卻隻能擠出這麼一句有些蒼白的話。
其實她很清楚,讓徐爺不擔心是不可能的。畢竟是自己的性命,一朝不小心就會輕易地送掉,甚至之前已經直麵過死亡,差點就死在了人家的刀下,此刻又怎麼可能會輕易地釋懷。
湯宛知道,隻有確保了葉蘊遠沒有了危險性,不會對他們下手了,不然其它一切的言語和行為,都沒有任何意義。
聽完她的話,徐爺勾起嘴角笑了下,再抬眼時又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挑達嘴臉,“哎呀沒有,我知道不會有什麼事兒的,那幾位多牛逼啊。”說完,幹巴巴地笑了兩聲,接著又低下了頭,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