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葉景摯杵回她的腦袋,然後把床頭燈關上,在黑暗中,他的身影突然變得沉沉的,”湯宛,我不希望下次再看到你受傷,即使是因為你自己的原因,知道了嗎?“
“知道了。”湯宛訥訥地小聲回了一句,隻覺得臉上盡是來自葉景摯的森森的寒意。
如今這個社會,做任何事都離不開勞動,離不開勤勞的雙手。所以手臂扭了的小姐非常消沉,她覺得自己基本上已經廢了,肩不能抗,手不能動,生活完全無法自理。
常言道傷筋動骨一百天,傅悅說了,她的手臂想拆繃帶起碼得三周,想完全複原起碼得三個月,為此,她第二天還在律所請了兩個星期的假。
原本葉景摯的意思是,直接請三個月的假,把傷養好了再去,畢竟湯宛傷的是右手,即使去上班了,也不能做什麼。
湯宛當然還是一口拒絕了,畢竟就算她的右手傷了,還有左手,自己能走能跑的,怎麼可以在家裏頹廢整整三個月,更何況要是這樣的話,恐怕她比現在還要胖整整一圈了。幾乎已經可以想象未來的生活是什麼樣了。
幾天下來,除了睡就是吃,除了吃就是看電視,不是坐著就是躺著,不是躺著就是在葉景摯的懷裏趴著。
於是在她扭傷手臂的第三天夜裏,湯宛撲進葉景摯的懷裏,拿幸存的一隻手輕輕在男人白皙緊韌的胸肌上畫蘑菇,眨著大眼睛真誠道:“阿景,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呢。”
葉景摯將她纖柔的爪子一把攥在掌心,俯身就在她的唇瓣上吻了下去。這一次湯宛格外主動,不僅乖乖張開小嘴迎接,還在某個時候,主動伸出粉嫩嫩的小舌頭,在他微涼的唇舌間小貓似的舔來舔去。
感覺到摟在她腰上的手臂越來越緊,她唇角不自覺地往上勾了勾,顯然很享受這個主動對葉景摯表達愛意的過程。他的味道帶著極淡極淡的煙草氣息,清新怡人,牢牢占據著她此時所有的思維。
湯宛心一橫,親得更加認真賣力。
幾秒鍾後,男人眸色愈發地深,反客為主,勾住那隻小舌用力地吮吻,重新將主導權奪了回來。須臾,她氣喘籲籲,他在她香軟的唇舌間啞聲開口,帶著幾絲難以紓解的熱情道:“什麼事?”
湯宛暗搓搓地盤算了一下,覺得殷勤應該獻得差不多了,於是紅著臉朝他道:“我明天……我明天想出一次門,可以麼?”
自從她受傷以來,他這幾天都沒有出過門,一直寸步不離守在她身邊。抱她上樓,喂她吃飯,哄她睡覺,陪她看電視,事無巨細,全都親自伺候。對於這種行為,湯宛當然萬分感動,可感動之餘又有點鬱悶——
葉景摯已經完全剝奪了她出門的權力,原話則是:哪兒都不許去。
聽湯宛說完,葉景摯幾乎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他暗沉的目光仍舊透出對她的沉迷和渴望,嗓音也是沙啞的,然而說出的字句卻十分冷靜,拒絕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