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摯麵容平靜地幫她回憶,“昨晚說的,並且音量很大,就在我和你……”
“夠了夠了!”經他一提醒,湯宛連耳朵和脖子都紅霞遍布,連忙麵紅耳赤地打斷他,羞窘道:“昨晚上是你逼我說的,那種情況生不如死,我……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他盯著她極緩慢地重複,略沉吟,然後很果斷地將她重新壓回身下。
湯宛再次用生命詮釋了什麼叫做禍從口出。
她為那句脫口而出的“不記得”付出了極其慘痛的代價——葉景摯不僅讓她完全回憶起了昨天晚上的點點滴滴,還極其認真地給她加深了印象,非常非常,深刻的印象。
一整個上午都在床上暗無天日地度過,湯宛拿刀砍人的心都有了,甚至生出一種以後自己都搬去其它臥室,和葉景摯分房睡的念頭。
以前起床困難,是因為懶。
現在起床困難,是因為葉景摯有時候的索求太過無度······
結束之後,葉景摯抱著她洗了一個澡,又把她放回了床上,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然後就出了房門,湯宛變得有些昏昏欲睡,正糾結著到底要不要起床的問題。
她在床上磨蹭了將近半個小時,還是沒有下定任何的決定,臥室的房門卻是被突然敲響了。
湯宛還以為是陳姨來催自己吃早飯了,立刻有氣無力地開口說道,“陳姨,你等一會,我馬上就起床下去。”
外麵似乎靜了幾秒,湯宛才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透過門傳了進來,“阿宛,是我。”
“媽?”湯宛聽到湯媽的聲音,遲疑地喊了一聲。
“是我。”
湯宛聽到湯媽承認的聲音,怔楞了一下,帶著不敢置信地的麵色裹著床單下了床,甚至都沒有穿上拖鞋,就走到了門口,迅速地打開門。
門外站立著的女人確實是笑得一臉和善的湯媽,看到湯宛這麼急急忙忙地,湯媽甚至還微嗔了一句,“跑得這麼快幹什麼,連拖鞋都不穿,小心著涼。”
“媽媽······”湯宛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呀,怎麼不和我們說一聲。”
“我昨天到的。本來打算給你一個驚喜的,可是等我傍晚的時候回了別墅,你和阿景都沒有回來,我就先睡了。”湯媽拉起湯宛的手,把她牽到床邊,示意她穿上鞋子,一邊對著她解釋道。
“昨天······”湯宛的臉色微變,“媽媽,你該不會是因為爸爸······才回來的吧。”湯宛沒有說出口的再婚二字,卻是兩人都心照不宣的內容。
“是的。”湯媽也沒有掩飾自己,直接點了點頭,“我確實是想看看他這次再婚的對象到底是一副什麼模樣,可惜,等我到酒店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了。”
湯宛的心不由地一沉,難不成湯媽即使經過了這幾個的散心,最終還是沒有放下湯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