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宛眨了眨大眼睛,瞬間就明白過來。他喜歡安靜,向來十分反感出入這種人多的場合,於是柔柔握住那隻抬起自己下頷的大手,捏捏,“要回家了麼?”

葉景摯點頭。

得到肯定的回答,湯宛的唇角展開一個大大的笑容,抱著她家葉景摯的胳膊蹭蹭,甜著嗓子軟軟地撒了個嬌,“阿景對我最好了呢。”

幾分鍾後,在蓋倫酒店完美掀起一場軒然大.波的兩人離去,徒留被喂了滿嘴狗糧的湯宛的同學們眾人瞠目結舌麵麵相覷。

金雯變得慘敗的臉上不由地鬆下一口氣,甩了甩手中的包正要轉身離去,於司澤卻在她身後喊住了她,“金雯,等等。”

“幹什麼?”金雯對自己這個沒有幫上忙的朋友當然沒有什麼好氣,語氣生硬地問道。

“蓋倫酒店下次不能再接待你了,請你下次去別的酒店吃飯吧。”於司澤的表情淡淡的,沒有因為是對金雯這樣開口,而顯示任何的心虛,畢竟他的頂頭老板可是葉景摯,而金雯,不過是一個普通朋友罷了。

“你!你真是好樣的,於司澤,這麼欺軟怕硬!”金雯跺了跺腳,帶著怒氣離開。

於司澤對於來自金雯難堪的指責,沒有過多的說明,隻是在嘴邊抿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後也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從蓋倫酒店出來,湯宛生出一種整個世界都煥然一新的感受。她覺得天更黑了,空氣更清新了,甚至連周印鴻始終板著的冰塊臉都更順眼了。

不得不說,大仇得報的滋味實在很爽,作為律師和別人辯論了那麼多次,為自己為當事人,這回算撕得最爽。

她越想越覺得開心,然而開心著開心著,新的一層擔憂就浮上了心頭。今天葉景摯光華萬丈地將她從水火中拯救了出來,這種行為狂霸酷炫吊炸天,逼格十足,男友力爆表,然而也還是埋下了一個隱患。

……所有人都知道她男人是葉景摯了,那就意味著,從明天開始,她的同學圈裏都會知道這件事,她不知道那些曾經的同窗,又會如何對待自己。

經營人際關係這種事,想想都好累。

思忖著,她趴在後座上用年紀輕輕的臉歎了口七老八十的氣,抬起眸子看向身旁黑衣筆挺的俊美男人,小小聲道,“從明天開始一定有好多人想抱我大腿。”隨後又換上副疑惑的小表情,“阿景,你怎麼知道我在蓋倫酒店?我之前就已經叫季簡回去了呀”

而且她隻對季簡說同學聚餐,根本沒有對她說過具體地點。這葉景摯都能找到?難道他們的感情已經發展到心有靈犀一點通,磁場共用的地步了?

葉景摯看了湯宛一眼,修長的雙手剛剛握住那把細腰,她就伸出細細的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非常自覺地分開雙腿坐到他身上,調整姿勢趴在他的溫熱的頸窩裏,乖巧地彙報,“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