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簡沒有立刻放開湯爸的手,她的手勁極大,對湯爸也沒有留情,湯爸的臉上不由地露出了幾分痛苦,湯宛見此情景,也沒有叫季簡放開湯爸的手,隻是冷眼地看著他冒出些許細汗的臉,開口說道,“湯先生,我覺得你好像沒有什麼資格打我,不說我原本對您和您那位的事就沒有一絲興趣,我也早就表達過我不會來參加這次的事。”
“不過,也不知道該說您是運氣好還是不好,葉景摯的二弟來了,葉景摯又沒有時間,我想著,你恐怕也招待不了那尊大佛,這才專程趕了過來,沒有想到你就是這麼報答我。”
“不,不是。”湯爸的聲音開始有點哆嗦,畏懼地看了季簡一眼,才小聲地開口,“阿宛,你先叫她放開我······”
湯宛對於湯爸此時的模樣也有幾分不忍,倒也沒有打算繼續為難湯爸,偏頭朝著季簡示意了一下。
季簡點了點頭,鬆開了湯爸的手,不過她冷硬的嚴肅的聲音在下一秒響了起來,“湯先生,我們葉先生對夫人都不曾有過一句重話,更何況是打她了。我勸您,還是適可而止為好,我們家夫人來這裏,隻是因為葉先生的弟弟今天過來了,和你以及你的新婚妻子沒有任何的關係。從你拋棄了我們家夫人的母親,也就是我們先生的嶽母開始,我們就接到了命令,不管任何的場合,湯泰華先生和我們經緯集團任何的關係!”
季簡擲地有聲的話讓在場很多因為湯宛和葉景摯的原因而參加婚禮的人都楞在了原地,仔細地觀察起兩父女的情狀起來。
湯爸的臉上雖然憤怒更盛,但是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到他的嘴唇在微微地顫抖,似乎是不想要讓湯宛再說下去了,因為婚禮的喜氣兒支撐起來的精神立刻就像是被戳破了一個洞的氣球一樣,飛快地癟了下來,顯得頹廢異常。
而反觀湯宛,她的臉色相當的淡然,顯得十足的無謂,仿佛站在她眼前的人不是她的身生父親一般。
人們總是容易同情那些看起來更可憐的人一點,而湯宛最不會做的事情就是扮可憐,她的性子向來固執和堅強慣了,示弱從來都不是她會采取的方式,所以她總是不得不背負輿論的指責。
果不其然,湯爸的親戚那一方,他的表哥,也是一個生意人,本來他最近正在忙著一個聲音,是不打算來參加自己的這個表弟的二婚的,畢竟隻是簡簡單單的二婚,哪有必要大費周章的。
可是他的計劃在聽說湯宛已經是葉景摯的合法妻子就立刻改變了,既然可以自家的親戚竟然有這麼大的能量,他還愁自己的生意打不開場麵,光是葉景摯的指縫之中稍稍漏下一點,就夠他更上一層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