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宛屏息凝神,注視著他的睡顏,見他沒有轉醒的征兆,便壯著膽子湊得更近,試圖撫摸他柔軟濃密的長睫。
然而,就在她細細的指尖距離他的睫毛,隻有幾公分距離的時候,那雙漆黑的眸子睜開了。
她起先一滯,0.1秒後回過神,頓時嚇了一大跳,想也不想地便將小手往回收,擠出句欲蓋彌彰的解釋:“沒摸。”說完似乎覺得這句話太蠢,又換了種說法:“嗬嗬,還沒來得及摸……”
話音未落,葉景摯已經一把捉住她的右手扯了過來,將光·溜·溜的身子撈到胸膛上緊抱著,修長的五指慢條斯理地輕撫她的腰窩,嗓音出口,帶著幾分慵懶的沙啞,“精神很好?”
“……”
湯宛隱約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還不等她開口回答,男人已經咬住了她極其敏·感的耳垂,帶著薄繭的大掌也開始在她身上四處遊·走。
她慌忙地奮力地躲閃起來,一麵吃紅著臉正色道:“阿景,我真的覺得你需要節製一下,不然等以後······這使用過度就不好了不是!”
葉景摯動作稍頓,捏著她的下巴俯視她,淡淡道,“你說什麼?”
湯宛靜默了會兒,然後兩隻小手握著他的一隻大掌,認真道:“親愛的,你不覺得自己的體力和精力……太好了麼?”
他嘴角微勾,低頭輕吻她白嫩嫩的手,“喜歡麼?”
湯宛耳根子一紅,幹咳了兩聲掩飾尷尬,直接跳過了這個問題,語重心長地說道,“真的,阿景,我覺得你會被掏·空的,做人真的要節製一點才好!”
葉景摯聞言微微挑眉,極低極緩慢地重複,似乎在重新確認:“你,掏·空我?”
她身子驟然一僵,反應過來自己又說錯了話,連忙幹笑著改口,“不不不,你掏不空,掏不空。”
半個小時後,湯宛躺在黑色大床上奄奄一息,幾乎連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而令她精疲力盡的罪魁禍首已經穿戴齊整,純黑西裝筆挺沉肅,金絲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愈發襯得他倨傲冷漠,拒人千裏之外。
她用被子將自己包成一團,隻露出個腦袋,十分氣憤又羞惱地瞪著那隻衣冠楚楚的禽獸。平日裏嚴肅冷漠的英俊男人,眉宇間,分明帶著幾絲神清氣爽的滿足。
無視湯宛憤怒抗議的眼神,葉景摯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嗓音低沉傳來,“累就繼續睡。”
她伸出兩隻光裸的手臂抱住男人的脖子,聲音出口還殘留著幾絲曖昧的沙啞,道:“你要出去?”
他在她的黑發間淡淡嗯了一聲,“有事情要處理。”
昨天葉景摯可是到了晚飯時刻都不見人影,而他平日裏可是很少有這樣的時候的,要說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湯宛當然是不會相信的。
忖度著,湯宛在那張淡漠冷冽的麵容上打量了一陣,然後再次開口試探道,“阿景,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頓了頓,繼續道:“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