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參加您的婚禮的話,請您就不要說了。”湯宛想了想,湯爸之前已經因為這件事找了她兩次了,竟然還沒有喪失鬥誌?
“不是的,阿宛,不是這件事。”
“不是這事?”湯宛挑眉,倒是有些好奇起來,不知道湯爸語氣為難,想要拜托的,又是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我前幾天去了一趟帝都,發現阿姿的情況很不好,這不正好,爸爸的好事將近嗎,就勸她來了申市,不過爸爸這裏已經沒有了房間。我想,景摯那裏房子應該多的是,能不能借一套給阿姿住啊。”這樣說著,湯爸竟然還覺得不夠,還得寸進尺地說道,“其實你們現在住的別墅房間應該挺多的,要是能讓她和你們一起住就更好了。反正阿姿從小和景摯一起長大,估計他也不會介意的。”
湯宛竟然覺得自己已經不會因為湯爸的事情,說的話而生氣了,她隻是語氣平靜地諷刺道,“湯先生,我真是不明白,為什麼自從出了藍姿這檔子事之後,不說您的智商下降了許多,竟然連您那為人師的麵子都不屑擁有了?”
“我······”
“您現在住的地方我可是從小住到大的,怎麼,我曾經的房間都容納不了藍姿這尊美好的身軀了?可是,如果藍姿不願意的話,至少也可以住酒店呀,她不會寒磣到連這點錢都出不起了吧。”
“不,湯宛,你這是說什麼話呢,我們的家裏的房子你的房間已經被改造成你阿姨的瑜伽室了。你畢竟是藍姿的親姐姐,怎麼,連收留自己的妹妹住幾晚都不肯?”湯爸愈發的色厲內荏,“你一次一次地拒絕自己的父親,難道就不怕傳出去不好聽,你不在意這點名聲,難不成,景摯都不要了。他可是我們申市的大名人,到時候因為你傳出不好的聲音,你難道不會愧疚嗎?”
“湯先生,您難道不知道我的職業是律師嗎?藍姿對於我而言算什麼妹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私生女罷了,還需要我和葉景摯把她當菩薩一樣供起來?說起來,你說藍姿是因為你的勸說而來了申市,我看也不盡然吧,該不會是已經在帝都待不下去了,被葉蘊遠徹底厭棄,也挽不回注定要子承母業,做第二代的情婦了?”湯宛的話就像是一把利劍,直直地插入了湯爸敏感而愧疚的內心。
“不說你對藍姿如何,那你對我如何呢?湯宛,你把年邁的父親一個人孤身拋棄下來,自己去享受葉景摯帶來的榮華富貴,又會不會遭到別人的唾罵呢?”湯爸其實也不想說這種話,畢竟他也知道之前也是因為傷到了湯宛的心,她這才對自己愈發冷淡,兩人的關係中間已經隔了一塊堅固的冰塊了,自然不想雪上加霜。
可是,這次他去申市看到的藍姿,臉色蒼白,身軀瘦弱,身上還有著青青紫紫的傷痕,顯然是遭受了不少的折磨,看到他來,她的目光中明顯帶上了喜悅。
見到這樣的情景,湯爸的天平當然會有所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