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次,他令她如此疼痛。
汗珠從他的額頭落下,滑過棱角分明的下頷,最後落在她不斷顫栗的雪白脖頸上。
不知過了多久,她開始哭泣,認錯,求饒,然而他的眸色卻愈發地幽沉狠戾,在她身上愈發蠻橫肆意地征伐。
兩隻纖細的手腕被男人單手鉗製住,力道極大,疼痛不住傳來。湯宛的眼淚一直在流,自己都分不清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快樂,葉景摯低下頭,吻去她每一滴苦澀清澈的淚水,高大的身軀微俯,將身下嬌軟的小東西抱了起來。
一片迷蒙之間,湯宛無助地抱緊他的脖子,感受到他在走動,然後將她抱到了衣帽間的落地鏡前。
葉景摯甚至沒有退出去,粗糲的指腹在她滿是淚痕的麵頰上輕柔摩挲,然後扣住她脆弱的下頷骨,轉向了透明的鏡麵。
她驚恐地瞪大眼,不敢相信鏡子裏渾身青紫紅痕交錯的女人是自己。
他低低地笑了,舌尖滑過白嫩的耳垂,“漂亮麼?”
“你一定是個瘋子……”湯宛顫聲道。
“告訴我,你是誰的?”他勾起她的下頷,目光灼灼地俯視她。
湯宛艱難地回答:“你的。”
“還敢忘記麼?”
她悶哼了一聲將他抱得更緊,聲線顫抖道:“……不敢。”
與此同時,他的動作終於緩和下來,薄唇在她汗濕的小臉上落下細密的吻,一路從額頭到下巴,然後抱著她重新回到大床。她在這種強勢卻輕柔的壓製下幾近崩潰,任他予取予求,甚至主動吻上他微涼的唇。
得到她嬌柔的回應,他眼色一深,將她完全鎖進溫熱堅韌的胸膛,埋首在她敏感雪白的肩窩處重重流連親吻。
湯宛的思維越來越混亂,目眩神迷中她聽見自己的聲音突然響起了,低低的,柔柔的,靠貼在他的耳畔,“既然你害怕失去我,又為什麼要瞞著我所有的事情?“
如果是平時,在十分理智的情況下,這種非主流台言範兒的話,湯宛打死都說不出口。然而剛剛經曆了一場生與死的搏鬥,她全身都極度疲乏,連帶神經也是放鬆的,所以說出什麼來都不足為奇。
話一出口,就好比覆水難收,湯宛現在能做的隻有沉默著等待,等待此刻沉默不語的男人,給出一個答複。
葉景摯有刹那的停頓,他抬了抬眼,黑眸俯視著那張雙頰潮紅眼角含淚的臉,短暫的凝視之後,他低下頭,狠狠吻住了她溢出嬌喘的紅唇。高大挺拔的身軀幾乎將她纖瘦的身體完全包裹,肆意攻占。
她的大腦已經完全無法思考了,所有的尖叫和嘶喊都被他毫不留情地吞入,他禁錮她纖細的雙手,將她抱起來壓在了牆上,剛剛柔和下來的動作再度變得激亢,仿佛不知饜足,用力到要將她陷進身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