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葉景摯朝著她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麵對著兩人示意了一下,得到兩人的回應之後,就繞過車頭上了駕駛座,又隔著湯宛那邊的車窗和兩人又招了招手之後,才打著方向盤走了。

湯宛在葉景摯開了十幾分鍾的車程之後,才敢回頭看一眼,然後就立刻把車窗搖上了,危機過去,她隻覺得她的背後已經濕了一片了。

鬆懈下了一口氣,她忍不住把頭靠在了車頭,轉頭看向正專心看著前方開車的葉景摯。

葉景摯任由她的視線打量了一會兒,然後漫不經心地誇獎道,“做的不錯。”

“啊?”湯宛想了想,回過神來意識到葉景摯是在誇獎自己剛才的表現,就忍不住自豪地點了點頭,“我剛才都嚇壞了,整個人腦子都糊塗了起來,還好忍住了!”

“嗬。”葉景摯淡淡地輕笑了一聲,伸出一隻手來揉了揉湯宛的長發,收回手時卻已經冷下了臉,說出的話也無比的冷酷,”下次繼續保持,我知道你可以的。不然的話,你要是輕易地表現出了異樣,我可不會保著你。“

湯宛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抿抿嘴不甘不願地應了一聲。

兩人沉默了一陣,湯宛倚靠在車門上,望著車窗外麵昏黃的路燈光,車子開得飛快,一盞一盞的燈光飛快地駛過,從明亮到暗淡,到又重新恢複明亮,就如同大起大落的人生一般。

“你和紛徽還有,他,在外麵說了什麼啊?”湯宛轉回頭,看著葉景摯立體而棱角分明的臉,開口問道。

“沒什麼。”

“葉景摯,你是打算不再對我透露任何一點關於他們和你的之間現在可能已經展開了的爭鬥嗎?你是認為我沒有資格是嗎?”湯宛確實是被葉景摯這幅不肯吐露一點信息,讓她高高掛起的模樣給氣到了。

“你不需要知道這些。”葉景摯打著方向盤轉了一個彎,眼前別墅的樣子已經若隱若現了,可是他依舊非常淡漠地答複著湯宛。

“我為什麼不需要知道這些?我難道不知道你現在內憂外患嗎?於斯年在死死的盯著你,你弟弟更不用說了,對了,還有那個淩波,他是當年抓你!······”

“抓我什麼?”葉景摯飛快地踩下了刹車,然後轉過頭來,幽深的眼眸直直地射入湯宛的眼中,似乎是要探查她心中所有的秘密。

“什麼?我剛才說了什麼?哦,抓你啊,那個,淩波不是一直想要抓你的小辮子嗎?”她吞吞吐吐了很久,才勉強圓了回來,“所以我會擔心你啊,你難道就一點告訴我的意思都沒有嗎?”經過剛才的失言,她哪裏還有剛才的氣勢,語氣中都帶上了征求的意思。

葉景摯掩蓋住眼神出閃過得失落,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就把頭重新轉回了前方,啟動了車子,不再搭理湯宛。

湯宛見葉景摯沒有質疑自己,心頭一鬆,卻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在隨後的兩天裏,雖然葉景摯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來,依然會對她做必須的事,也會送自己去上班,但是湯宛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雖然說不上是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