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宛紅著臉慌忙地用拎著袋子的手推搡他朝門外走去,“好了,你先出去!”

葉景摯大概經過昨天和前天,已經暫時得到了滿足,也沒有再過多的糾纏,大方地走了出去。

等到湯宛換上了葉景摯帶回來的裙子,一臉忐忑地上了車,葉景摯隻是麵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心中還是不免有些失落。

直到湯宛下了車,背對著葉景摯的車走近了辦公樓,葉景摯卻沒有立刻開車,隻是定定地看著她的方向,眼中閃過若有若無的笑意。

湯宛走進律所的時候,蔣巧巧正從茶水間出來,一眼就看了到了湯宛,當視線落在她身上時卻驀地一滯。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一身藏青色刺繡裙裝的少女膚白如雪,墨色的長發在腦後鬆鬆挽起,插著一支別致的雕花發簪,看上去格外的古典清雅。

蔣巧巧幾乎是撲過來的,眼神裏甚至還帶了驚豔,:“湯姐,你這身好美,襯得你整個人都好典雅!”

她皺起眉,試探著朝蔣巧巧走近了幾步,“真的……不會很奇怪麼?”

“不奇怪。”蔣巧巧的眼神格外認真地看著她,“真的好漂亮。”

那葉景摯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湯宛心中不免有些腹誹。

“……”她伸出右手扶額,蔣巧巧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湊近她,小聲地八卦道,“湯姐啊,你昨日怎麼沒有來上班啊?”

“呃……”湯宛臉色猛地大變,幹笑著將目光看向窗外,支支吾吾道,“沒、沒去哪兒啊,嗬嗬。”

“沒去哪兒?”蔣巧巧當然是不相信湯宛的這個理由的,哼了一聲朝她逼近幾步,“湯姐,是湯姐夫出差回來了吧?所以你們是小別勝新婚了嗎?”

“怎麼會!我隻是昨天做運動,不小心扭到了腰,下不了床了,這才沒有來上班,我和莫律師都說了的。”湯宛幹巴巴地解釋道,雖然心裏也覺得自己的理由十分的牽強,但她還是吞了口唾沫悻悻一笑,彎腰煞有其事地揉了揉膝蓋骨,“不僅腰酸背痛,我腿還抽筋兒呢。”

連衣裙的領口因為這個動作稍稍下移,蔣巧巧的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第一眼匆匆掠過,後頭回過神,視線落上去,隨即意會道:“湯姐,我們都懂得,是做的床上運動吧······?”

湯宛一聽這話,登時嚇得差點兒坐地上去。她駭然失色,慌忙拉開洗手間的門衝進去,站在鏡子細打量,果不其然,斑斑吻痕已經在領子外呼之欲出。

她嚇得雙手發抖,連忙將領子拉高,絞盡腦汁哭喪著臉解釋,“這真的是蚊子叮的……”

蔣巧巧咳嗽了一聲,連上帶著若有若無的調侃意味,“湯姐,你嗓子也啞了,是蚊子叮得你喊了一晚上?”

湯宛心如死灰,終於知道瞞不下去了,隻好用坦然的態度麵對人生。她深吸一口氣,淡定地理理衣裳,理理頭發,轉身十分端莊地走到了蔣巧巧麵前,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