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宛自然也不是一個傻的，自然也知道葉景摯和莫高陽眼神中的深意，她會出現在書房，雖然也是出於維護莫高陽的意思，但是最重要的，還是要讓他記住自己的這一份人情。
之前莫高陽沒有和自己商量就擅自地同意藺正誼入夥，自己當時不是沒有意見的，不過因為藺正誼在律界的名聲和本領，她最後還是沒有在說些什麼。
她自己也十分清楚，莫高陽之前會找自己入夥，最關鍵的還是因為葉景摯，所以在很多事情上，他雖然對自己很客氣，但是說到尊重和商量，倒是真的沒有幾分。
可是現在既然已經和莫高陽開始了合作，兩人工作之間的默契已經慢慢地培養了起來，比起脫離他，最好的結果還不是還是遠遠比不上一個已經熟悉了，又會重新地看待她、尊重她的莫高陽。
她思忖了一會兒，然後轉向葉景摯，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說道，“好，我知道了，阿景，你應該也還沒有吃早飯吧，我等你下來吃。”
葉景摯一眼就看清了湯宛的小心機，內心有些失笑，不過也確實和他的打算不謀而合。莫高陽固然有自己的小算盤，但是衝著之前的恩情和他對葉景摯的崇拜心理，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倒是不會的。
幾個月下來，他也明白莫高陽的對待湯宛的真實的態度，固然他可以出言警告，但效果說不定還會適得其反。
而現在，因為莫高陽的急功近利，險些讓她湯宛身處險境，而現在又是湯宛出言替他求的情·····
“好，我待會就下去。”他衝著湯宛點點頭。
湯宛衝著他微微一笑，然後及不可見地偷偷地看了莫高陽一眼，就轉身打開門出了書房。
等到門重新被關上，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葉景摯也沒有看莫高陽一眼，直接拐了一個彎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椅上，打開了一旁的處理到一半的辦公文件，繼續看了起來。
書房裏十分的安靜，隻能聽到葉景摯偶爾翻紙的聲音。
莫高陽直挺挺地站了很久，幾次抬起頭看葉景摯，一副說話又不敢打擾又羞愧難當的樣子。
等到葉景摯終於開完了那份文件，闔上了眸子，才聽到莫高陽結結巴巴的聲音小聲地響起，“葉，葉先生······”
“嗯。”葉景摯的雙眸緩緩地睜開，眼神中沒有帶一絲情感，冰冷地看著莫高陽。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湯律師，是我對不起她，我以前都是看在她是您的喜歡的女人的份上，才······以後不會了······”
“莫律師，你說我們是什麼時候第一次見麵的。”
“九，九年前······”
葉景摯點點頭，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應該明白我的底線到底在哪裏。你出於自己的目的要找湯宛合夥，我可以沒有意見，但是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耐心，這一次，我看在阿宛的份上。但是你要知道，沒有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