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她又忍不住想起了於斯年,不知道之前於斯年和葉景摯見麵說了些什麼?於斯年看似是對葉家不懷好意,可是當初為什麼要對自己下手呢?
她對這個問題一直覺得難以費解,也難以釋懷。
她的手指還停留在他的唇瓣上,葉景摯似乎是感覺到了異樣,眉頭一皺,雙眸漸漸地睜了開來。
大概是還沒有中熟睡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他回視湯宛的眼神還帶著迷蒙的色彩。
湯宛忍不住再一次地怔住了。
“今天周幾了?”湯宛突然頹然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開口急切地問道。
“周二啊。”葉景摯老神在在地將兩隻手臂放在自己的腦袋下麵,盯著湯宛漫不經心地回道。
“我······天啊,莫律師不會要·····都怪你!”湯宛回過神來,懊惱不已,不由地對葉景摯嬌嗔了一下,然後從床上起身,快速地跑進浴室裏洗漱。
葉景摯皺了皺眉,然後跟著起身,走到浴室的門口,對著裏麵正在急急忙忙地刷牙的湯宛說道,“我昨天晚上叫高陽今天過來,你不用慌了。他應該已經快到了。”
“你叫他·····過來······幹什麼啊。”湯宛的嘴裏含著牙刷,含含糊糊地問道。
“我有點事情要找他談,所以,你先慢慢來吧。”
葉景摯說完,轉身出了臥室,進了外麵的洗手間洗漱。
等到湯宛打理好一切,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餐廳和客廳都沒有看到兩個人的身影,問了陳姨才知道,葉景摯從樓上下來,等了莫高陽一會。
莫高陽一到,就神情嚴肅地把他叫進了書房裏去。
莫高陽自然知道周日晚上湯宛後來被李家大少為難,幸好葉景摯回來了解了圍的事情。
他在兩人走後才聽說了這事之後,臉都嚇得涮白了,可是第二天,不管是打湯宛的電話還是葉景摯的電話,都沒有辦法聯係到兩人,他就知道這次他已經惹怒了葉景摯。
被葉景摯一大早地召到遠離市區的,從他家出發需要至少兩個小時的車程的這裏,他沒有一點埋怨,反倒是非常的戰戰兢兢。
此刻他站在葉景摯的書桌前麵,對著坐在書桌對麵的走進書房之後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的葉景摯,他更是連頭不敢抬起來,和他的眼神對視一眼。
他隻感覺到似乎有汗水從他的太陽穴一點一點在安靜的書房裏緩慢地流下,他似乎還聽到了汗水滴落在了地上的聲音。
“高陽,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十分穩重,井井有條的人。但是現在,我隻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急功近利。藺正誼的事情是,前幾天酒會的事情也是。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擺脫我了?“葉景摯沉沉地開口說道,語氣甚是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