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宛看到此時他的熟悉的目光,心中不免多了幾分憂愁,也是可以想到過會必定要經曆的輾轉。
隻是未幾,他便撐起手臂,身子微動從她的身上離開了。
湯宛微怔,目光驚異地看向男人挺拔的背影,心想這人良心發現了?
葉景摯微挑眉,好歹還是沒有真的把她綁起來。湯宛鬆一口氣,下一刻,她看見他慢條斯理地解開了襯衫的紐扣,當著她的麵大大方方將衣服脫了下來。
湯宛“……”
湯宛每次看到葉景摯****的身軀,都會覺得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實在難以想象那身筆挺的西裝下包裹的軀體是這副模樣。男人的身材極佳,肌肉分明卻並不突兀,勻稱得恰到好處。
葉景摯摁住她的兩手高舉過頭頂,她唇微張,他順勢低頭吻上去,接著狠狠在顫抖的紅唇上咬了一口。與此同時,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氣裏彌漫開。
湯宛吃痛地皺緊眉頭,禮服裙在男人的指掌間變成了碎片。皮膚接觸到微涼的空氣,她簡直欲哭無淚,所以葉景摯是一個星期在帝都被憋狠了嗎?
湯宛突然有點後悔剛才一直磨磨蹭蹭的,讓葉景摯的一直都壓抑著。
“阿宛,我很想你。”
恍惚迷離間,她聽見他的聲音低啞微沉,仿佛能蠱惑人心。
將湯宛從昏睡中叫醒的不是夢想,也不是鬧鍾,而是這個城市清晨的第一道光。細碎的微光從落地窗投落進來,純白色的床簾隙開一道縫,光線侵入,取代了漫無邊際的黑暗,不偏不倚照在她的臉上。
眼睛習慣了黑夜,即使是柔和的晨光也能帶來一陣微弱的刺痛。她皺了眉,抬起右手略微遮擋,緩緩試探著睜開了雙眼。從昨晚昏沉沉睡過去,到醒來,間隔的時間不超過兩個小時。顯然,這樣的睡眠時間很短缺。
思緒是混亂的,她有些迷茫,視線微轉看向四周。
大床上隻有她一個人,葉景摯不知去向。
她試著動了動,一陣難以啟齒的不適卻襲來,瞬間喚醒關於昨晚的種種記憶。
白皙的雙頰浮起異樣的緋紅,漫向耳根,再以摧枯拉朽之勢席卷全身。湯宛渾身無法控製地輕微發抖,她想起男人漂亮卻冷冽的眼,看著她,在黑暗中閃爍著幽沉的光。她想起他薄而微涼的唇,接近蠻橫地啃噬她,咬破她的唇瓣,貪婪卻優雅地****她的血液。她想起他高大完美的身體,碾壓整個世界,肆無忌憚地侵占和掠奪。
湯宛裹著棉被艱難地下床,在房間的各處找自己的衣服。然而很可悲,她發現自己的禮服在昨晚光榮犧牲,被男人撕成了破布,穿了和沒穿的差別並不大。
湯宛撇撇嘴,將目光投向那個純白色的衣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