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摯很快就走到了湯宛的麵前,唇角猶帶著笑意,低頭在湯宛的唇上咬了一口,才在她的身邊坐下。
湯宛被葉景摯在她的唇上留下的微微刺痛驚醒,有些臉紅地回過神來,立刻在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掩耳盜鈴地將白粥放到自己的麵前,沒有試探過溫度,就直接把勺子往嘴裏塞。
“啊,好燙!”她慌慌張張地扔下手中的勺子,捂住嘴。
“我看看。”葉景摯放下手中的勺子,冰涼的手指握住她的下巴,將她的頭扭轉過來,讓她微微張開嘴,就像是醫生檢查病人一般,嚴肅認真地看著她舌尖起的水泡。
他皺了皺眉頭,仔細地看了看,然後才說道,“不嚴重,吃東西這麼急作甚。”
湯宛把下巴從他的手裏解脫出來,不敢在他的麵前直接抱怨,心中卻是暗暗腹誹,要不是他剛才湊上來咬了她一口,她又何必這麼急著要喝粥。
葉景摯把她遷怒的神色看在眼裏,心中暗笑,麵上卻是不露聲色。
葉蘊遠和葉厲都以為隻有他們自己知道在警局門口的老張是他們的人。但其實之前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裏,卓依白不小心看到了老張恭候葉蘊遠吩咐的畫麵,她當時也不知道怎麼地,就記住了氣場似乎和平日裏表現的並不是太一樣的葉蘊遠的模樣。
所以,她今天上網的時候,看到了被頂上熱搜的大新聞的時候,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一開始,她並沒有認出照片上一片狼藉的屍·體是老張,隻是她仔細地看了看新聞上唯一的一張有著正臉照的照片,才感覺到了背後一股冷意漸漸地傾襲而上,隻覺得老張瞪得非常大的眼睛似乎一直在緊緊盯著她。
她這幾天沒有直接跑去找卓父告狀,也沒有理會葉蘊遠的電話騷擾,主要做的是去探查了卓父在外麵養的女人和兒子的狀態,也去看了看他們到底是一個什麼模樣。
憑借她的能力和手段,自然是很難找到什麼蛛絲馬跡的,不經卓父可是扮演了好多年的好丈夫和好父親。所以她就對卓母軟磨硬泡了,卓母沒有辦法最終還是將她知道的內容全部告訴了她。
其實依從卓母的內心,卓母自己是絕對不敢去找卓父算賬,但是心裏又難免覺得不平。可是她們母女在卓父這個重男輕女重度患者的人麵前實質上是沒有什麼地位的,但是她覺得卓依白畢竟還是卓父的女兒,說不定,她還是忍不住隱隱地期望她真的可以給她挽回一點顏麵。
卓依白隻是性格直率,但是她不是傻,把所有的事串聯起來之後,她自然是猜到了這次卓父堅持要她和葉家聯姻的意圖,如果葉厲是打著等卓父死後,讓葉蘊遠吞並卓家的打算,那麼卓父在有了繼承人的情況下,和葉家聯姻的結果,自然也可能從中為自己的私生子得到不少的好處。
她坐在凳子想了很久,知道電腦屏幕變成了黑屏,她才從怔楞之中驚醒過來,給卓父打了一個電話,和平常一樣撒嬌充愣,想要和卓父在晚上見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