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這是條件?

“這是唯一的條件。”極為難得的,他的語氣不再如平常那般清冷無波,而是夾雜了絲絲……心疼?她心尖發顫,他微涼的薄唇緊貼在她耳畔,溫熱的呼吸蝶翼一般輕拂那片嬌柔的肌理,“而且晚上看到你害怕成那樣,會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廢物。”

她的眸光驀地閃爍了一瞬。

廢物,這個詞的分量實在太重了,尤其是對於他那種倨傲的男人。

她心頭一暖,也提不起繼續生悶氣的勁了,整個人乖乖地窩在男人懷裏,臉頰軟軟地貼緊他柔韌堅毅的胸膛。觸感著實有些粗糙,她又有點心疼,不用抬眼去看也知道,肯定是那些形狀不一的傷疤。

整個臥室出奇的靜謐,氣氛也十分的溫馨。然而幾秒種後,這種難得的小清新就被無情地破壞了。葉景摯將她重新壓回了那張巨大的床,埋首在她柔滑的臉頰和頸窩處舔吻肆虐,她小臉赤紅地抗議了幾句,不過很快,那些聲音就被他全部吞入了口中。

接著湯宛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或許是爭吵積蓄了太多沒來得及爆發的鬱氣,又或許是她媚眼如絲的樣子格外撩人,他今晚格外激動,一直把湯宛翻來覆去地折騰到了天明時分。

天色蒙蒙亮的時候,某人終於稍稍饜足,摟緊了懷裏精疲力竭奄奄一息的湯宛,又吻了好久才意猶未盡地入睡。

次日上午,湯宛從睡夢中轉醒。

看著窗外普照大地爬上天空的太陽,湯宛伸出手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還沒回過神。然後就聽見沙啞慵懶的嗓音從背後傳來,明顯心情愉悅,“早。”同時一個輕輕的吻落在她的後腦勺。

“……”

一時間,昨晚某些極度羞人的畫麵一一浮現在腦海,放映機似的連續不斷。湯宛整個人都被點著了,用盡全力從男人懷裏掙脫了出去,然後就光著腳丫子飛叉叉地跑進了浴室,關門,上鎖,動作麻利一氣嗬成。

擰開水龍頭,嘩啦啦的水流傾瀉而出。

“收拾一下,我們下午就回帝都。”葉景摯已經穿上了睡袍,鬆鬆垮垮地,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胸膛上昨晚某人留下的印記。

湯宛慌忙又低頭潑了一點水到臉上,感覺清醒了一些,才重新抬起頭,卻也不敢再將目光挪到他的身上,“那於斯年······不管了嗎?”

“我已經安排了人盯著了,不過李家的人如果決定庇護他,想要知道他下一步走向確實也需要花點大功夫了。”

湯宛點點頭,“好,我等一會就收拾東西。”

兩人匆匆地吃完了早午餐,葉景摯給了她一個吻之後,就上了三樓,不知道是做什麼去了,湯宛也進了臥室收拾起了行李箱。

隻是還沒有收拾到一半,門鈴聲就響了起來,湯宛跑到樓下,打開了大門,看到來人,不由地大驚失色,“藍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