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摯一手環住她的腰,一手托著她的頭,俊美的麵孔在燈光下麵沉如水,湯宛覺得這樣子的他有些陌生,開口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你真的是今天才回來的嗎?”

葉景摯挑眉,眼中帶著笑意看了她一眼,兩人才和好她就等不及要興師問罪了嗎?但是他還是實話回道,“是昨天到的。”

湯宛的手揪住他腰間的衣擺,斂著眉收住湧到眼底的淚意,她突然覺得有點委屈,但是她盡力壓住了情緒,在嘴角綻放了一抹笑意,“那你本來打算什麼時候回來看我?”

葉景摯沒有回答,出差的時候,他想起湯宛的時候很少,一天到晚都被公事充斥著,直到回了申市,他才想起了湯宛還被自己冷落著。他向來果斷決算,隻是在湯宛一事上,卻是難以真正地硬下心腸,經過兩個兩個月的沉澱,他以為他可以不會因為這個女人而再產生過多的情緒,但是回了申市之後,他才意識到,隻要他見到湯宛之後,隻要她稍稍放軟一點態度,他怕是立刻就要繳械投降了。

當然,這些他都不會對她講起。

“我也在考慮。”他的話中帶著玩笑。

湯宛很久都沒有說話,葉景摯原本是慢慢地摸著她的頭發,發現她一直都沒有在說話,還以為她已經睡著了,沒想到一手抬起她的臉,又發現了哭得一臉的湯宛。

他的心不自覺地抽痛了一下,他自覺地放柔了自己的聲音,“別哭了,噓。”

湯宛的淚意卻是更加凶猛了。

葉景摯從床頭櫃的抽屜裏取出自己的手帕,輕柔地為她擦幹淨淚水,然後語氣帶著無奈,“阿宛,不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

“你以後還會拋下我嗎?”湯宛的聲音帶著鼻音,“我這幾天在別墅裏真的感覺到很害怕,我已經和爸爸決裂了,媽媽也不在,你一言不合地就不回來了,甚至就連我給你打電話,你的聲音都是冷冷的。”

葉景摯突然覺得感覺了自作孽的後果,他有點哭笑不得地,“阿宛,之前你不是還在對我道歉嗎?現在倒是來譴責我了?”

湯宛被葉景摯的話說得雙頰躁紅,連忙捂著臉轉過了身子。

葉景摯歎了一口氣,胸膛貼上她的後背,“下次我再生氣都不離家出走了行嗎?不過,我這次出差真的是因為正事,幾乎沒有休閑的時候,你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是真的沒有時間多說話。”

“哦。”

“我承認,不和你多說我是怕我自己心軟,高興了嗎,阿宛?”葉景摯最終妥協。

湯宛這才重新把身子轉了過來,帶著探究的神色看向一本正經,眼神裏卻是帶著寵溺的葉景摯,“我還以為你從今以後都不想再看到我了。”

“你都說我是喜怒無常,陰晴不定了。”葉景摯半開玩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