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過年都沒有回來,我生日那天你說你有事就又匆匆地離開了,既然你們這些年輕人太忙,那我這把老骨頭隻有親自來看看你們過得如何了。”
“父親對我們夫妻倆還真是上心。”葉景摯嘴上這樣說,在唇角卻是泛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包廂門再一次被敲響,原來是上菜的人來了。
幾人都沒有再說話,隻是冷眼看著葉厲點的一道道菜依次被呈上了飯桌。
最後一個端菜的服務員剛要出去,葉景摯卻是說話了,“等等。”感覺到葉厲不善的詢問的目光,葉景摯有條不紊地說道,“父親有所不知,我們家阿宛從小也是被嬌養起來的,對於有些菜色是不吃的,比如這道菜,哦,還有那道。”
說著,他就轉頭看向服務員,“麻煩你再上一些海鮮類的菜。”
葉景摯的這一番作為,和剛才葉景摯所說的對於他們兩夫妻上心的話恰好相反,卻是硬生生地打了葉厲的臉。
在那一瞬間,葉厲的臉色就如同桌子上的一道主材是豬肝的菜一樣,硬生生地變成了青色。
今天他們倆果真是來氣自己的!
葉景摯輕輕地笑了笑,然後問道,“不知道父親剛才和我們家阿宛子啊說些什麼?”
葉厲看了一眼湯宛,然後堵著氣說道,“我們葉家畢竟是大家族,難道你就準備和湯宛領個證就了事了嗎?我年紀也大了,自然是想你們早日可以生個孩子,讓我們葉家的香火繼續傳承下去,但是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們沒有舉辦婚禮,帝都的那些人都是不接受湯宛的?你難道就準備把湯宛藏在申市嗎?”他不著痕跡地挑撥著,要是葉景摯的下一句話是拒絕的話,湯宛聽了當然是要不高興的,任憑哪一個正常的女人都不會忍受自己的丈夫不承認自己。
“當然不是了,隻是這一段時間經緯集團還有很多項目需要處理,阿宛的律師事務所才剛剛踏上正規,我們都暫時沒有時間,所以我打算日後等我們都有時間了,到時候給阿宛一個畢生難忘的婚禮。”說著,他就滿臉笑意地看著湯宛,似乎極其珍視眼前的這個女子,生怕她受一點委屈。
隻是湯宛的心卻是突然冷卻了下來,葉厲看不見葉景摯的眼神,可是她看得見,葉景摯看向她的眼神中分明還帶著冷意,她的身子忍不住顫動了一下,立刻就感覺到了葉景摯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收緊了。
葉厲還不甘心,他對著湯宛擺出了今天最慈祥的表情,“湯宛,你怎麼看呢?其實婚禮我和你阿姨就會安排的,到時候你們隻要出人就行了。”
她低下頭,看起來似乎極為嬌羞,“我看阿景的意思就好。”
看著眼前不爭氣的兒媳和令人頭疼的兒子,葉厲不禁有些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