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宛在律所裏,心不在焉地做著手頭的事情,雖然她看起來就像是一點都沒有因為和葉景摯鬧矛盾而受影響一般,每天一日三餐都非常正常進行著,但實際上,她的內心就像是被心在火上烤炙一般,滋滋地灼燒著。
每天早上醒來,她雙眼呆滯地盯著天花板,都在忍不住地想葉景摯到底打算這麼處理自己,他現在這樣子的不聞不問,音訊全無,難不成是在故意折磨自己?
她很想他,每天躺在床上看著身邊空空的一半,就好像內心缺失了一塊似的。她不由地想念他特有的清冽的氣息,還有溫厚的懷抱。他的枕頭上殘留著的他的味道越來越淡了,可是她已經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第二次去見他。
畢竟第一次已經被她的口無遮攔給破壞了不是嗎?他甚至連留著她在公寓裏視而不見都覺得難以忍受了。
“湯小姐······”一個憨厚的聲音想起。
“啊?”湯宛回神,疑惑地看著叫她的男人。
“您的手機響了。”
湯宛道了謝,回到桌子邊拿起自己的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名字,不由地愣住了,他為什麼會給自己打電話?
“湯宛,我是連舟。”
“我知道,你有什麼事嗎?”湯宛的語氣帶著毫不掩飾地疑惑。
“不知道為什麼,我聯係不上葉先生了,所以我想請你幫我和他說一聲謝謝。”連舟的聲音非常平靜,就像是已經實現了自己的願望,但聲音裏又好像透著點悵然若失的味道。
湯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她“嗯”了一聲,就在察覺到連舟要掛了電話後,連忙加快聲音說道,“連舟,我真的很想問你一句,你不後悔嗎?”
連舟和李家的後續,湯宛雖然沒有可以去關注,但還是聽到了不少的內幕。
李函霏欠了那麼一大筆賭債,隻能跑回李家來求救,終歸是自己一直以來寄予厚望的大兒子,林月梅考慮了一晚之後,還是出手將手中的股票全部拋售了,按理來說,那麼大的股份確實不可能僅僅賣了二十來億。
但是架不住這股份數量太多了,又有了葉景摯的刻意插手,股價自然被壓得不能再低了,李函霏的命還被控製在那批窮凶極惡的人手上,他們給的期限又太短,林月梅根本來不及布什麼局,到最後,股份被賤賣,隻能說將他撈出來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後來他們住的李宅也被連舟用了點手段讓他們被迫賣了,曾經稱霸申市一時的李家終於敗落了。
即使林月梅和李函霏再如何唾棄連舟,他們還是隻能在他的手底下討生活了,他得到了李函霏這個人嗎?是的,他得到了。可是,他最終得到的那個李函霏還是他心心念念了那麼多年的大哥嗎?這恐怕還是要他自己去判斷了。
連舟並沒有回答湯宛的問題,他隻是在電話裏深深地歎息了一聲,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湯宛對著電話搖了搖頭,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沒有辦法認可葉景摯的某些做法,但是她後來選擇無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