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商柏翠沒有實質性地出軌,但是在葉厲的標準裏,和其他男人糾纏了二十多年,他卻一直都被蒙在鼓裏,自己的兒子還被人家視如親子,也足以讓他難以忍受。
葉景摯闔上報告的文件,冷笑不已,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在知道這件事之後,對於自己親愛的妻子和兒子會不會產生意見。
不過他一直對他倆都相當的寬容,說不定真的會輕輕放下呢。
說起來還真是不公平,當年自己的母親因為深深地愛上了葉厲,不顧家裏為她安排好的一個青梅竹馬,固執地帶著大筆的嫁妝借給了葉厲,也甘願放下了自己如日中天的事業,在家中洗手作羹湯,相夫教子。
沒想到竟然身患重症,而當時自己深深愛著的丈夫卻已經和來探望自己的學妹勾搭上了,甚至因此,而被嫌棄,被詛咒還不快死。而她生的兒子也因此不被重視,甚至在兩個兒子性命攸關的時候,被毫不猶豫地推向滅亡。
隻是現在他倒是想看看,這葉蘊遠剛剛創立的公司馬上就要崩塌瓦解,葉厲會怎麼幫助自己親愛的兒子呢?
葉蘊遠果然很快就陷入了困境。黃凱鵬自顧不暇,他又因為自尊,不想要葉厲麵前失了麵子,不肯拉下臉來求助,所以隻能四處求人融資。但不論有無前景,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想要找到願意拿出大筆資金來救活這家公司的人或公司都是不可能的。
葉蘊遠拉不下臉,可他的好母親可是為了自己的兒子甘願來懇求葉景摯的。
商柏翠戴著一副墨鏡坐在經緯集團的會客室裏,眼中帶著難掩的厭惡,但是卻被黑色的墨鏡牢牢地擋住了。
她在會客室裏喝了一個小時的咖啡,非但沒有等到葉景摯的出現,到最後連帶著自己進來的秘書都不再出現了。
她壓著氣,先走到洗手間解決了生理需求,剛想走到旁邊問問秘書,沒想到卻看到剛踏出電梯的湯宛。
雖然之後一麵之緣,但是記憶力和忍耐力一向好的商柏翠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上次葉景摯帶回葉家的妻子。
她連忙上前,摘下眼鏡,笑容滿麵地走近湯宛,“這不是湯宛嗎?怎麼,來看阿景嗎?”
“你是······”湯宛一向臉盲,疑惑地看著商柏翠,猜測眼前口稱“阿景”的女人是誰。
“我是阿景的繼母,你忘了嗎?上次你來葉家的時候應該見過我的。”
“哦。”湯宛點點頭,“你好。”冷淡地說了一句,雖然葉景摯沒有和自己細說,但是畢竟和葉景摯在一起這麼久了,也看到過葉景摯和葉厲之間的相處,甚至連過年都沒有會帝都,自然能夠明白他和家裏的關係並不是很好。
“你來找阿景嗎?正好,我也是,我和你一起進去吧。”商柏翠無視湯宛的冷淡,一臉笑意地說道。
湯宛雖然想要拒絕,但是也沒有合適的理由,隻能悶著臉答應了,她自然也不清楚眼前的這位女士已經坐了一個小時的冷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