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湯宛職業性地笑笑,然後溫和地說道,“湯律師,我們今天晚上恐怕又有的忙了。”

湯宛皺了皺眉,卻還是應下了。

雖然藺正誼不直接負責她的的方麵,但是他提的意見往往都很有建設性,她自然不能對此視而不見,有時候忙起來就會忘了時間,自然不免會疏忽葉景摯了。

這樣一想,她因為昨天晚上對葉景摯生的怨念倒是少了不少。

葉景摯拿著手中的報紙,財經版頭條上在土地拍賣會上的葉蘊遠,他的臉上帶著的淡淡的笑容卻掩飾不住得意。就算葉景摯沒有親自去拍會現場,也能感受到葉蘊遠的意氣風發。

早上葉厲給葉景摯打電話,語氣生硬地命令他找個時間回帝都一趟,當時葉景摯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現在看來就很好理解了。

正如葉景摯所計劃的一樣,葉蘊遠成功地拍下了那塊地,在這一點上曆史的軌跡還是沿著前世的方向前進了,不過在葉景摯的操作下,這一世葉蘊遠花了比前世多出了三分之一的錢才拍下那塊地。

不僅是葉景摯,同時參加公開拍賣的幾個公司都覺得這個價格太離譜了,可用這個價格拍下這地的葉蘊遠卻覺得很值得,甚至在心中暗暗嘲笑其他人的無知。

至於理由……葉景摯當然也知道。

前世葉景摯並不知道和經緯競爭的公司的真正主人是葉蘊遠,也曾疑惑過這家公司對這塊地的執著。葉蘊遠成功拍下這塊地之後,才有消息說市裏即將在那塊地周圍有很多開發項目,也是從這個時候葉蘊遠才慢慢走到台前來。

其實說起來葉蘊遠在葉厲的指導帶領之下,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在申市投下那麼多的精力和金錢。

隻是,葉景摯微撫著下巴,似笑非笑地想著,這個親愛的弟弟為了和自己一別苗頭,證明自己比他這個大哥優秀,可不僅僅是下了血本呀。

把報紙扔到辦公桌上,葉景摯轉身走到落地窗前,抬頭望著被高樓大廈分割成奇怪形狀的碧藍天空。

這一切,湯宛都不用知道,她隻需要好好地經營她的事業就可以了。

說起來,葉景摯雖然喜歡掌控,但是既然他已經對湯宛有了某些猜想,自然也知道她不會一直甘於躲在家裏無所事事,做一個依附於男人的女人的。

王濤遠看了一眼後視鏡,小心翼翼地問,“葉先生,去哪裏?”即使在部隊曆練了那麼些年,麵對年紀比他還要小一些的葉景摯總是覺得十分有壓迫感。剛才接到葉景摯父親葉厲的吩咐之後,王濤遠猶豫了很久才終於開口。

聽到他的話,葉景摯愣了愣,習慣性地皺了皺眉,不過很快消失,“回別墅。”說完過了幾秒,葉景摯又淡淡道,“以後你可以不用理會他的吩咐。”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葉景摯相信王濤遠明白他的話,也知道自己口中的這個“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