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摯看到被裝在精致的檀木盒裏的耳環時,既意外又震驚,連握著湯宛的手都不自覺用力。感受到疼痛的湯宛轉過頭看他,被葉景摯臉上的陰鷙嚇的心中一跳,伸出自己另一隻手握住他的手,小聲道,“還好嗎?”
溫暖的手心覆在他的手背上,心裏的浮躁慢慢平複下來,葉景摯下意識地低頭,回過神來抬起頭朝一臉擔憂的湯宛道,“沒事。”見湯宛放心之後,才繼續關注正在拍賣的藏品。
“這位女士出兩百萬,兩百萬第一次!”台上拿著木槌的主持人麵帶笑容道。
葉景摯瞥了一眼笑得得意的商柏翠,她已經胸有成竹地接受周圍人豔羨的目光。嘴角彎出一個嘲諷的弧度,葉景摯舉牌。
以為已經快就此成交的主持人一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在這種場合下一般都不會有這種半路殺出來給人難堪的情況。朝台下的吳夫人看了一眼,後者麵帶微笑點點頭,於是主持人道,“好,這位先生出價兩百一十萬!”
場內大多數人都和主持人一樣驚訝,再一看競價的雙方,知情人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雖然葉家一向低調,葉景摯更是如此,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在場的雖然出場的大多是申市的名流,但還是有不少從帝都慕名趕過來的人,其中自然是有一些知道葉景摯和他“繼母”之間的恩怨。
見商柏翠繼續和葉景摯競價,不禁在心底嘲諷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
商柏翠此時覺得既尷尬由氣憤,葉景摯從小就和她作對,本來她還有所顧忌,可再過不久整個葉家都是她兒子的了,商柏翠一想到葉蘊遠的話,覺得自己不應該怕葉景摯,更何況這東西本來就是從她這兒出去的,當然也要回到她手裏才對。
每一次舉牌,商柏翠覺得緊張的同時越來越興奮,直到聽到熟悉的聲音,“五百萬。”扭頭一看,葉景摯優雅地坐在那兒,臉上的表情悠閑而淡定,似乎剛才的聲音並不是他。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視線,葉景摯轉過頭看了看他,然後麵無表情地轉過頭。商柏翠恨得咬牙切齒,伸出手去拿桌上的牌子,剛碰到牌子卻手被人按住。商柏翠生氣地抬頭,震驚地發現阻止自己舉牌的人是丈夫葉厲派給她的秘書,對方一臉為難地道,“夫人,預算不夠了。”剛才商柏翠就拍下了好些東西了。
商柏翠愣了愣,出門前葉厲給她一張支票,身為葉家家主的夫人,她不能在這種場合丟葉家的人。
“不夠了?”商柏翠狐疑地看著秘書,後者點點頭。耳邊是主持人的聲音,“五百萬第一次!”
商柏翠看朝葉景摯那邊看了一眼,恨恨道,“用我自己的!”秘書的手已經沒有放開,為難地解釋,“夫人,您名下的大部分資產不久前剛轉移給了二少爺。”